项名闻言,微微眯眼:“谁?”
小厮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回道:“沈欢!卧室墙上挂着一幅新作的画,画上的人,正是沈欢!她衣着打扮,皆为新妇模样,我绝对不会看错!”
“她不是死了吗?”项名闻言惊得反问!
小厮忙道:“当真是她!”
项名反应了半晌,方将此间明细想明白!
难怪,难怪项竹一直藏着掖着不让他们见,难怪沈欢离世半年,项竹便不见悲伤的欢欢喜喜成了亲!难怪,他的新夫人嫁他时的场面堪称十里红妆!
原来,不过是以假死的方式掩人耳目,他们之间,早已暗生苟且!
房内昏黄的烛火,徐徐晃动,项名缓缓在房内踱步,现在的项竹,他们确实不敢为难他,但是沈欢身为他过去的义女,这般的身份,他们都能想尽一切办法在一起,想来感情极深!
项名的唇角,一点点漫上笑意,在沈欢心里,万千钱财和项竹比起来,哪个更要紧呢?
项名的手,重重的按在椅背上,似是压不住心头的兴奋,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在他脑海中勾勒成型!
回程的路,项竹和沈欢没有急着赶,正好是夏季,四处景色优美,他们走走停停,一路上游山玩水,遍访名胜古迹,搜罗了不少各地流传的话本,还有一些极具特色的小玩意儿,等他们回到金陵时,已经八月。
外出月余,堆了不少的账目清单,项竹在府里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便去了云水楼处理事务,沈欢本来想陪着去,但是项竹想让她好好休息几天,便自己去了。
反正他晚上就会回来,沈欢也没有拒绝,便听他的话,留在府里休息。
项竹一直处理账目到下午,刚想歇会儿,却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浑身黑灰的人闯了进来,走的太急,那人一进来,就被门框绊倒在地。
项竹微微一惊,忙起身去看,那人抬起了头,项竹这才看清来者,正是青阳县私库的看护人。
那人喘着粗气,一见项竹,顾不得站起身,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双眸红的吓人,他急忙说道:“三爷,出事了!青阳私库昨夜忽然着火,大部分货物被烧!昨夜看守的兄弟有两个葬身火海!您赶快过去看看!”
项竹闻言眉心紧蹙:“怎么会忽然着火?”
说着,急急下了楼,私库看护人紧随其后。边往外走,项竹边吩咐道:“许安,赶快备马!”
许安领命下去!项竹站在云水楼外,深吸了一口气,眼下事情紧急,欢儿不善骑马,怕是熬不住劳顿,带上她恐是不行。
但是青阳的事,不知道要处理多久,他又不放心将沈欢一个人放在项府,萧朗玉最近外出公干,也不好送她去萧府。
想了片刻,项竹命云水楼掌柜,找来了镖师总领孙毅。
孙毅很快带着几个兄弟赶到,恭敬行礼:“三爷,您吩咐!”
看着孙毅几人,项竹又有些犯难,欢儿一人在修竹院,身边就几个女眷仆从,若是直接让孙毅等人进院里护卫,她怕是行动会很不自在。且被府里那些多事的人看到,难免会出闲话!
项竹想了想,对孙毅说道:“孙总领,我有事要去几天青阳。你带上几个兄弟,跟着许安去府里,负责看护夫人!但是需要你们暗护,修竹院有阁楼,你们可暂且藏身,一应需求许安会解决。我回来之前,修竹院的安危,就托付给你们了!”
孙毅抱拳,恭敬应下:“三爷放心!兄弟们一定日夜轮班,看护好夫人!”
项竹伸手拍拍孙毅肩头!复又叫来许安:“你带孙总领他们回去,别走正门,别引起人的注意,其余该怎么安排,你清楚!记得再去跟二哥说一声,一旦有什么,还请他出面挡上一阵!”
许安应下!项竹见一切安排妥当,拉过缰绳跨马而上,和青阳县来的那位私库看护人,赶在城门下钥前,出了金陵城!
项竹刚走,许安便带着孙毅等人到了项府墙外,修竹院较偏僻,从这堵墙翻进去,便是修竹院的后院。
孙毅等人身手利落,观察好四下无人后,三下五除二便翻进了修竹院。
等他们进去后,许安方从侧门绕进了府里。
沈欢算着项竹回来的时间,已经命厨房去备晚饭,估计等他回来,就可以直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