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上绝裂,打成一团,洛阳城更是被一分为二,沦为战场。若不是成元水元气大伤兵力有限,只远远看着这两人打得你死我活,然后缩在梁州趁机养精蓄锐,扩充兵力,否则他要是也带着兵入关,三军混战,只怕整个天下又要被战火洗劫一番。
而李五因为有伤在身,下不了床,一直卧床养病,对外面的消息全靠徐敬仪偷偷来看她时传达。
原来玄友廉信心满满地说两日后就能将李继勉、李乐群等人赶出洛阳,可没想到,李继勉与李乐群靠着城外之前驻扎的三千骑兵与城内五千守卫足足僵持了一个月,多次试图攻入洛阳宫劫持小皇帝,直到玄凉的援军赶到,才不得不弃城而逃,向东撤军。
李制因被玄凉射瞎了一只眼重伤,在战场上不敌玄凉,不得不退回河东。玄凉担心成元水趁机攻打,也不敢太追赶李制,将他赶回河东便也暂时停了手,随即借着小皇帝的手,下了一道圣旨,言李制在军情决断上刚愎自用,致朝庭军损失惨重,又意图加害有功之将,废去晋王称号,贬为绛州粮马使,就是押运粮草马匹的小吏,连品级都没有。这道诏书并不能卸了李制的军权,不过是为在昭告天下,大肆羞辱他而已。
李制在绛州养眼伤,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气得吐了血,破口大骂,将玄凉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发誓此生与玄凉势不两立。
李继勉与李乐群不得不弃洛阳而逃后,李五的伤势便也彻底养好了,听闻李继勉已经离开了洛阳,立即不顾宫女阻拦,冲到他面前道:“我弟弟呢,带我去见他!”
玄友廉朝一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将李五带入了洛阳宫深入的陶光园,在那里她终于见到了正蹲在地下和一个孩子玩耍的李十一。李五走过去,颤声道:“十一!”
李文治转过身,看到见李五,顿时扔下手中的东西,奔过来扑进她的怀里:“姐姐,怎么现在才回来!廉哥哥说你跟勉哥哥出城办事去了,只要几天就回来,结果让我等了一个多月,还不让我出去找你,咦,勉哥哥没跟你回来吗?”
李五上下打量他道:“你没事吗,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李文治奇怪道:“廉哥哥为什么要虐待我,对了,姐姐,你来看。”李文治拉着李五走到那个还蹲在地下刨泥土的小孩身边,压低声音道:“姐姐,你猜,他是谁?”
李五进来是就已经注意到那小孩身上的明黄色龙袍,真没想到玄友廉会把李文治跟小皇帝关在一起。
李文治见李五不答,以为她肯定猜不到,于是道:“是海连哥哥,而且海连哥哥傻掉了!”
李五道:“不能叫他海连哥哥。”
李文治道:“我知道的,他现在被当成我,做了小皇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我私下叫他海连哥哥的时候,他会冲我笑呢。”
李五看到弟弟没事,心也就放下来了,四顾一圈道:“有没有见到玲儿姐姐?”
李文治摇摇头:“没有,姐姐,好奇怪啊,海连哥哥在这里,玲儿姐姐怎么不在?”
李五心中明白,定是玄友廉将刘玲儿关在了别处。他知道刘玲儿曾经试图伤害她们姐弟,断不会将刘玲儿接触李十一。而将李十一放在小皇帝身边,也是最安全的。
李五道:“不在就不在了,海连生了病,所以脑子不好了,这一阵你就先陪着他。”
李文治扁了扁嘴道:“姐姐,我不是不想陪海连哥哥,可是,我真的好想承乐啊,我都一个月没去上学了,也不知道承乐还会不会理我。”
李五心想洛阳城现在打成这副模样,浮川书院早就关了,谁还会去上学,道:“十一,你听着,书院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关了,玄衣军和晋军已经开战,洛阳城成了一片战场,而我们两个可能从今以后不能再跟着李继勉,而是要跟着玄友廉生活了。”
李五觉得这些事没有必要瞒着李文治,他虽然年幼,但并不是不懂事,而且她不想营造出一副安逸无忧的假相让李十一觉得天下太平,他做为李唐唯一的继承人,必须要知道这天下时刻发生着什么事。
李文治怔了怔道:“所以,廉哥哥和勉哥哥现在是敌人了?就是见面就要杀得你死我活的那种敌人吗?”
李五道:“是的。”
李文治低下头,回想起了李宅的那些时日,虽然这两位大哥哥时常斗嘴互相讥讽,可是看得出来两人感情还是很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你死我活的敌人了呢?他不理解道:“姐姐,廉哥哥和勉哥哥要是有了矛盾不能做下来好好聊一聊,或是像之前那样打一架,为什么一定要开战,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呢?他们明明是朋友啊!”
李五拍拍他的脑袋,尴尬道:“因为他们所在的阵营不同,阵营为友,他们即是友,阵营为敌,他们便是敌!十一你记住,在这乱世之中,没有永远的敌人或朋友,只有坚定不移的阵营与立场。”
作者有话要说: 又看到因为玄友廉不是主角而弃文的小宝贝,不想把男配写得恶毒不招人疼,结果太招人疼也是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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