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玄大人也一同去了。”
李五转头看向那婢女:“你是说,小将军、廉公子两人和荣家姐弟一起出去游湖了?”这是什么诡异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名羽卫小跑进了门,急切道:“李侍卫,小将军命你速速过去。”
李五闻言立即起身,只当出了什么事,立即跟着这羽卫离开,路上问他发生何事了,他吱唔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等得到了目的地,发现这是一条河边,虽然天已经黑了,河里泊着无数画舫游船,船上花灯明亮,投影入湖中,将整条河照得灯火通明,琴筝之音随着湖面水波悠扬荡了出去。
那侍卫将她领到一条画船边,道:“将军在里面,李侍卫请。”
李五走上船,发现船内坐着两名歌妓三名舞妓正咿咿呀呀地谈着琵琶唱着小调跳着舞,正坐在女人对面的是正摆出观赏模样的玄友廉和李继勉,以及脸色明显不太好的荣碧月。
李五看到这情形也有些愣,这三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出来玩,怎么玩到这种地方来了。这条河边坐落的,正是洛阳城各式各样的高等歌舞妓坊。她进来后,三人同时抬头看了他一眼,李继勉与玄友廉没有开口,反道是荣碧月似是受惊吓了一般,怯怯道:“李侍卫,你终于来了。”
李五道:“十一和承乐呢?”
荣碧月道:“他俩玩累了,在二楼的房间里睡了。”
李五十分无语道:“你们怎么带着两个孩子来这种地方游湖?”
荣碧月道:“白天不是在这里,是去城外的雨镜湖游玩的,结果——”荣碧月侧头看了看李继勉与玄友廉,似是忌惮什么不敢将话将清楚一般,吱唔道,“结果回来后,李大人又将我们拉到了此处。”
李继勉淡淡道:“难得与小廉出游,既然玩就要玩得尽兴一些,小廉,我这番安排你可满意?”
玄友廉道:“庸脂俗粉,难以入眼,继勉兄的品味委实糟糕。”
李继勉道:“我知道小廉眼光独到,可是这世上有的事情就是,你看中的东西却不是你配拥有的,与其肖想你不配得到的东西,不若识趣一些,有自知之明一些。”
玄友廉道:“继勉兄讲得有理,不过这世上还有些事情,你以为你胸有成竹、盛券在握,不过是镜花水月,空梦一场。”
李继勉道:“空梦?小廉,是你在做白日大梦吧。你好歹也算个铮铮汉子,有手有脚,天天赖在别人家里蹭吃蹭喝,还要不要脸了?”
玄友廉道:“谁不要脸谁心里清楚。”
李五看着这两人脸肿得完全看不出一丝原貌,偏还故做姿态,摆出一模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在这里互怼,简直不忍直视。那些歌舞妓能对着这两张猪脸笑成这模样,敬业之心实在令人佩服。
而荣碧月跟着这两人出来游玩,听着这两人互怒了一天,脸色能好看吗?也只有十一和承乐两个没心没肺的玩得开心,累了就睡。
李五道:“两位大人要是想吵,回家吵去吧,在这里吵又浪废时间又多花银子。”
玄友廉道:“行了,你们别唱了,出去吧。”
李继勉道:“我上去把两孩子抱下来。”
李五跟着这三人两孩子下了画舫,也不知道白天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会跟荣碧月一块出游。走没多远,一个妇人追上李五道:“官爷,官爷留步。”
李五道:“怎么了?”
妇人道:“这包画舫还有姑娘们伺候的这个辛苦费,这个——”
李五无语,道:“多少钱?”
妇人报了一个数,李五脸瞬间黑了,这么一会功夫,这么多钱?简直是两个败家爷们!她身上哪里有带这么多钱,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玄友廉和李继勉,见这两人完全没有掏钱的意思,遂道:“要不你宽限我半个时辰,容我回去取。”
妇人忙道:“不用不用,这怎么敢劳动官爷来回奔波,这点小钱记在帐上就行了,就是这玄侍郎和李将军一起来的,这钱是记在哪位的帐上啊?”
李五看着这鸨母直接将他二人认出,便知他二人没少来这种地方。还好荣碧月一直戴着帷帐,看不到脸,不然要是被这鸨母认出来,传出什么荣尚书二女随两位朝庭大元夜逛妓坊的传闻,这荣碧月的名声就全毁了,也难怪自见面起她就一直苦着一张脸。
玄友廉道:“记在我头上吧。”
李继勉道:“不用,我请的客,自然记我帐上。”
玄友廉道:“继勉兄初来洛阳,没什么根基,吃穿用度、招兵买马皆需钱银,如今又被罚俸三月,想来也是紧张得很,要是困难就不要逞强了。”
这一句话,玄友廉倒不是随口乱说,李继勉组建禁卫军,虽然朝庭拨了银子,那也是像征性地扔了三瓜两枣,剩下的钱全都是李继勉自己倒贴。所以就算李继勉收受收官员贿赂,也完全入不敷出。
李继勉道:“小廉,这你就不了解我了,我李继勉就算穷,也建得了军队,没钱,也嫖得起女人。老鸨,记我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