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游回来的?”
程千仞:“游什么,梦游吗?”
徐冉:“这是睡傻了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比我还心大呢。”
“五更天我们去你家寻你,你不在。等学院开门,发现你已经在医馆了,这真是……天|衣无缝。”林渡之替他诊脉,惊讶于他伤势好了大半,并有突破迹象,“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程千仞:“我特别舒服,你们有没有看见,其他人来……”
他欲言又止。
徐冉:“有啊,督查队来问你昨晚去哪了,林大医师说你需要休息,等你醒了再问。”
顾雪绛:“昨天学院没有传出你失踪的消息,换了别的理由沿路戒严寻找,应该是怕那些宗门世家的人知道后,以为你带着‘神鬼辟易’跑路,都来找学院麻烦。消息虽瞒住,我们总得给督查队个说法,打算怎么说?”
程千仞只得放下逐流,思索片刻:“我昨晚去客院找傅克己论剑。”
徐冉:“什么?!”只要问傅克己一句,就立刻被拆穿了啊。
顾雪绛拍手:“妙!”
林渡之想了想:“天|衣无缝。”
程千仞心疼徐冉一脸茫然,对她解释道:“傅克己现在欠我们的。不是欠银子那么简单。”
顾雪绛坏笑道:“他欠一把克己剑,那是他‘命根子’。”
督查队果然去查问傅克己,还约程千仞他们同去,严肃地三方对峙。
傅克己坐在案前,面容平静:“傍晚时分,我从湖心岛回客院,待我清醒,便听说程兄等候在外间,寻我来论剑,昨日照料我的友人在场,俱为见证。”
旁边原下索邱北连连点头。
督查队长有点纳闷:“你们聊了一晚上?都聊什么?”白天才打完架,晚上就能心无芥蒂的聊天吗?
也是他们疏忽,以为程千仞绝对不可能来客院,根本没有往这边找。
“自然是论剑。我们二人持有剑阁两把神兵,一夜对谈,谈不尽其中玄妙万分之一,受益匪浅……”
接着就是剑阁总诀中,讲述剑法形、义、神之类,极其深奥难懂的话了。
那位队长又不练剑,听得云里雾里,汗如雨下。
程千仞适时解围:“我养伤时忽有所感,似见突破机缘,心急如焚,立刻来找傅兄对谈,没来得及知会一声,劳烦众人担心。”
“哪里的话,突破机缘这种大事,一息都耽误不得!”
队长急忙带人起身告辞,路上感叹年轻天才的世界,我们不明白。
外人一走,屋内言笑晏晏的气氛立刻冷场,几人相对无言,尴尬弥漫。
徐冉心想,原来平时不说话的人,说谎的时候,话这么多啊。
撑场面还得原下索来,再尴尬也必须顶上:“答应诸位的事情已经做到,至于赌约……”可否作废?
顾雪绛还记着他的音控术,似笑非笑地拿乔:“一换一,太便宜了。让我想想……程府的护宅阵法还没有铺,如果邱北能帮我们,以剑为彩的赌约一笔勾销。”
这是他们来之前商量好的,程千仞根本不想要傅克己的剑。
太显眼了,上午卖了换钱,下午全大陆都知道是他卖的。
原下索表情一言难尽:“邱北如果愿意,当然可以,只要你们不后悔。”
邱北慢吞吞点头。
傅克己看着手中长剑:“算我欠你。”
程千仞拍拍他肩;“胜败兵家常事……走了,邱北跟我们走。”
***
南央城又落了一场雨,这大概是今年秋天最后一场。
冬日|临近,风雨格外凄寒。街上行人裹着厚衣夹袄,行色匆匆地撑伞踩过水泊。
程千仞站在程府最高的露台,近处亭台楼阁俱披轻纱,细密地雨水敲打瓦片,檐下铁质风铃摇晃。对街明镜阁立在雨中,华灯朦胧,颇有些‘红楼隔雨相望冷’的意味。
逐流为什么要来骗他一次?应该还是怨他吧。
当时话都说绝了,还有什么情分在。
程千仞仔细回忆,他能被……呃,被抱起来,疏于防备是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