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轩再怎样不甘心，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顾笑笑的推理。

但动机被定义在因爱他而对顾笑笑产生的恨意上时，似乎一切都不难解释了。

“顾笑笑，侮辱……心茹的那个人，是不是方荃？”

顾笑笑没想到，到这个时候康以轩想着的还是柳心茹，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的同时也有些疑惑：“你没问过她？”

康以轩闭上眼摇了摇头：“我不敢问，也不能问，我怕她会……”

会崩溃，任何一个女人遭遇过那种事之后，如果被强逼着再回忆当时的情景恐怕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是原本就有抑郁症的柳心茹。

柳心茹这次入院，虽然康以轩没有提起过她的病情，可顾笑笑多少还是察觉到了一些，柳心茹恐怕是疯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可她突然变得爱哭，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爱依赖人da;不仅仅是康以轩，而是任何一个人，就像那天在医院门口，就连辛峰都能轻而易举地把她带走。

虽然顾笑笑还是能从柳心茹的眼中看出对她的戒备，可更多的却是陌生的戒备，而没有了那种被隐藏起来的心机。就连刚才她回来，两人在康家别墅门口遇见，柳心茹都一句话没说，只是飞快地跑上楼，躲在正要去书房的康以权身后偷偷看着她。

想到这里，顾笑笑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能抓住方荃，找到证据定他的罪？”

康以轩抹了把脸，眼底寒意阵阵：“不，我会亲手找到他的证据，亲眼看着他坐牢！”

顾笑笑苦笑，却怎么都扯不起嘴角：“即便会把柳心茹也送进牢里，你也要这么做？”

“一切都还只是推测，并没有确定不是吗？就算是事实……”康以轩微微错开头，没有去看顾笑笑，“我说过，心茹是我们的家人……不管她因为什么、变成什么样，她这辈子都是康家的一份子。”

康以轩突然一把拉起顾笑笑来抱住：“但是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即便那个人是柳心茹也不行。”

顾笑笑呆呆地仰着头靠在他肩上，她不明白好好说着案子的事，怎么突然就变成告白大会了？

“如果她真的做了呢？”顾笑笑用假设的语气说着事实，只因为抱着她的那个男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不会原谅她。”康以轩顿了一顿，“顾笑笑，我现在不能保证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会怎么做，但我知道，我无法原谅任何伤害你的人，就算是心茹，就算是老头子……永远都不会！”

无法原谅，却不离不弃。

这就是康以轩，一个看着比任何人都潇洒，内心却比谁都固执的男人。

柔情了一会儿后，康以轩突然放开顾笑笑，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她：“对了，你刚才说不敢把证据交上去，这和心茹有什么关系？”

顾笑笑这才想起还有一个话题没有结束，顿时无力地捂住脸倒进柔软的床铺里，哀嚎一声：“康以轩，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举一反三？”

康以轩不甘心地瞪圆了桃花眼：“少卖关子，到底什么意思！”

“其实吧……我和你的心情差不多，康以轩，我也会有不想去面对的问题。”顾笑笑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想从那片错综复杂里找出答案来。

“如果我的问题是心茹的话，那你……”康以轩盯着她老半天，顿然醒悟，一个纵身扑到顾笑笑身上掐着她的脖子，“你是说辛峰那家伙！”

顾笑笑翻身反压，用缠着绷带的左手臂堵住他的嘴：“你小声点！”

康以轩气得眼角抽筋，用力箍住她的腰不让她跑：“说！那家伙什么时候就变成你的问题了？你和他难道曾经有过什么？”

“能有什么！”顾笑笑翻着白眼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别把谁都想得跟你和柳心茹似的，我们清白得很！我成天忙查案都忙不过来了，哪像你这么闲还能想着情情爱爱的……”

康以轩突然仰头啄了她一口，看着顾笑笑瞬间的呆滞哈哈大笑起来：“你没空谈情说爱，所以你的初吻和第一个男人都是我吧！”

听着他如此肯定的口气，顾笑笑瞬间就被雷焦了：“第一个男人……”

“就是这个意思……”康以轩又一个翻身反压回去，低头覆上柔唇的同时，手也狡猾地探入了顾笑笑的睡衣里。

“康以轩！”顾笑笑倒抽一口冷气，躲着头想要推他，胸口传来的异样感受却让双手完全使不上劲，“我在和你说正事儿！”

康以轩的唇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睡衣的纽扣在修长的手指下分崩离析：“做完再说……”

“做你妹啊！”顾笑笑满脸通红地一抬脚，把康以轩压在她两腿间磨蹭的部位腾空顶了起来，一脸阴险地瞪着他，“信不信一会儿不管你做什么，我满脑子都是辛队？”

“你敢！”康以轩也气红了脸，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却是没舍得用力，“你敢我就掐死你！”

“谁让你说一半不让我说了？”顾笑笑趁机拢紧胸口的春光，挥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康以轩坐起来大口喘气，突然扯过一个抱枕压在大腿根部，这才狠狠瞪了顾笑笑一眼：“虽然我很乐意听见辛峰那家伙有问题，不过你的疑心病未免也太重了吧？先是怀疑老头子，然后开始怀疑心茹，现在居然怀疑到自己上司头上去了？再接下来该不会连你老公我都有问题了吧？”

“你要继续和我唱反调的话，的确很有可疑！”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