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众兄弟时,只有张顺子及大喜之人有些眉目,其他人一无所知,一脑浑水。狄帆看出了端倪,笑着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钱庄主好像不乐意,还是怎的?”
钱万贯自然乐意,乐呵呵得说道:“想我钱某人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有这种好事,高兴都来不及,不知道谁家姑娘愿意嫁给我呢?”
张顺子佯装不知,说道:“我说钱老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你那点事,咱是早知道了,您老不会忘了铁耳朵的事了吧?”众人亦想知道到底谁是钱万贯的活命鸳鸯,左问右猜的,分说开了。
袁漾终于是自己往前走来,向众人拜谢,说:“多谢狄少侠美意,只是公恩刚刚仙逝,即刻就谈婚论嫁,有欠妥当。”
“我看袁姐是不愿意吧,根本就不想嫁给那钱万贯!”
“也是,袁姐一人多自在,天天有事没事吆喝着,很是快活,要换作是我,我也不愿意马上嫁人的,而且还是这么个糟老头。”
“就是就是。这钱老儿一天到晚,只看得到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管,有什么好的,绝对不能嫁,不能嫁。”
众人故意调侃开了,逼得钱万贯火急了。只见钱万贯冲到最前面,说道:“我和小袁是真心相爱的,你们怎么说,都不算。”众人长长得“喔”了一声,差点害得袁漾又来拎钱万贯的耳朵。
狄帆圆场,说道:“我等兄弟向来不拘于泥,既然真心相爱,又何必婆婆妈妈的呢!虽说老城没法可管你们这档子事,但老城也是被其他政权包裹其中,他们的法度对你们这样的事情可是很严厉的。万一,哪天你们被发觉了,想着你们的钱财,就有了借口,这就自找麻烦事了。且钱庄主时不时地往迎宾楼里跑,不显光明正大,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第三呢,就是现在这么多兄弟都在,又有许许多多的英雄在老城。所以呢,我是想趁着这么个机会,把这事给热热闹闹地办喽。不然,其他兄弟,还有姐妹,要谈婚论嫁,该如何是好啊!都得等你们先办才行。不知大伙以为如何?”
众兄弟应诺,抱拳,齐声道:“谨遵大哥吩咐。”
“别这么严肃,真是的。按理说,小帆我基本上是算最小了,老这么喊,都把我给喊老了。”狄帆笑着说。众人大笑。狄帆接着说:“我看这钱庄主和袁姐的婚礼之事就由王从容王铁杆主持吧。”众人应诺。狄帆撇开钱万贯和袁漾,将其余众人聚在一团,只如此如此这般吩咐,众人又一次大笑领命。遂狄帆命众位兄弟姐妹自行去安排,同时吩咐张顺子告知金昭月及戚蓝儿等人。众人各自散去,唯独小六子一直没有喜悦的表情,没有离去,谁也知道其中原因。
待众人进城后,小六子便走到香香的坟前,双腿一软,双膝着地,泪满眼眶,说道:“香香,六子一直很想很想你啊!钱胖子这几天就要办喜事了,你可听见了?如果你在啊,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他的喜酒了。之后啊,我一定会请老大给我们主做,我想你也会很开心的,对不对?”小六子很是伤心,又接着说:“都是那个牛鼻子老道,六子在这里发誓,无论许青恩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以祭你的在天之灵。”
“仇固然要报,而且我答应你,一定让你亲自动手。但也不要一直让自己处于香香的记忆之中,处于仇恨的状态。如果你一直这样,香香在天上看着你,给你祈福,不是得不偿失,违了她的心意吗?”狄帆站在后面,开导劝说道。
小六子擦干眼泪,转身,依然跪着,说:“多谢老大。我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该如此婆婆妈妈,心中明白即可,但是六子无法忘记香香。”
狄帆叹了一口气,说:“真该带你去冰封山,这样的话,我想你可以早点抽出身来。”
“冰封山?被冰封住的山?”小六子疑惑,问道。
狄帆解释说:“是啊,传说西方有一座山,常年冰封,人称冰封山。山上有位老人,自称冰封使者,是活佛转世之人。大凡任何人有什么记忆上的烦恼,求见于他,他可以将烦恼的记忆抽出来,冰封在冰封山下,使烦恼的人重新找到快乐。”
“我才不信,我也肯定不会去找他帮忙。老大,我不想忘记香香,就像我送给她的这支玉箫一样,我会一直留着的。”
“是啊,是啊。俗话说:可以管住别人的行为,也永远管不住别人的思想。周厉王止谤不止,终取灭亡。咱们的六子用情专一,我是没办法管了。不过六子真想报仇,以你现在的功夫还不够,等钱兄弟大喜之后,我们再说道说道,你看如何?”
“多谢老大,六子听老大吩咐,不过什么是周里王、周外王的?”
“行了,行了,先快起来吧。叫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还有,没事别老下跪的,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