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古凡无视黑衣人身上的诡异，只是看着他快要睁裂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杀人了。其实根据古凡的计划，只是准备把黑衣人打晕，然后带回去交给清洛发落。

看到古凡这般失神的样子，姜玄鉴咬了咬唇，悄悄走到古凡身边，轻轻扶着他的胳膊。

“你若了解他修行的功法，就知道他是何等可恶之人，即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并且看他这身体状况，显然也活不了几天了。”老龙微叹一口气，只能这般安慰他道。同时它也很震惊，这个黑衣人的血液所化成的黑烟到底是什么，怎么感觉如此邪恶。

姜维看到黑衣人的尸体后，默默皱眉沉思了会儿，然后一挥袖，黑衣人的尸体开始快速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众人就看到一股黑烟挣扎着想要朝庙门中钻去，却被姜维再次挥袖，直接灭掉。很快，除了掀翻在一旁的牌匾，地上干净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古凡这时也回过神儿来，似乎渐渐接受了自己杀了个坏人的事实。长吁一口气后，古凡颇为感激地看了眼一旁的姜玄鉴，姜玄鉴则歪头向他报以一笑。

姜维看着半掩着的庙门，沉默片刻后，正准备推开大门朝庙中走去，突然低头看了眼躺在一旁的门卫，眼神一冷。要不是古凡眼尖，都看不出姜维随手一甩，便朝着门卫射出了一根类似于青丝般的细丝后，方才步入院中。

古凡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随即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和姜玄鉴一起跟了进去。

“刚才躺地上那家伙居然装死，不过被姜维发现了，现在是真的彻底死了。”老龙言语中透着惊讶。

“老龙，方才大叔甩出去的是头发吗？”古凡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只能试着问下老龙。

“刚才他露那一手我没记错的话，正是《九原戏》记载的青鸟一族的绝技之一青羽箭。看来他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之境，随手即为弓，万物皆是箭。”老龙感慨一番后，随即提醒道：：“待会儿进去后要小心点，这个地方我总觉得有古怪。不过这个姜维确实是个高手，跟着他应该问题不大。

“是《九原戏》中的功法？那我以后岂不是也能学这一招？”古凡顿时一喜。

“这招应该很考验悟性和技巧，不像练习大犀牛的那些招式一般，能坚持能吃苦就可以的。”老龙默默想了想，悟性之于古凡，就如同月亮之于太阳一般，既不可望也不可及吧。

不过古凡显然不这么觉得，只见他十分开心，仿佛自己学会这招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这也让老龙颇感无语，不过它欣慰的是古凡这家伙的心态终于恢复正常了。

古凡进院之后很快发现，除了院中央多了一个大香炉，应该是供信徒们烧香磕头所用，院中的整体格局和自己以前来此地时变化不大。

看到姜维径直步入主殿，古凡也准备跟进去。不过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古凡小声跟身旁的姜玄鉴提醒道：“小贱贱，你要是害怕城隍殿中的阎王爷和其他小鬼像，可以在外面等我们。”

“城隍殿？这不是四圣殿吗？里面摆的不是四圣像吗”姜玄鉴指了指殿门上的牌匾说道。

“呃……我不识字，没想到这个牌匾他们也换掉了。”古凡有些汗颜。不过听姜玄鉴的意思，殿中供奉的貌似已不是城隍爷之神像，而是已换成了四圣。

姜玄鉴抿嘴一笑，拉着古凡的胳膊就往殿中走去。古凡也颇为好奇，所谓的四圣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长什么样。

步入殿中，只见姜维正背着双手，抬头看向最右侧的神像。不知道是否是烛光昏暗的原因，古凡进来后总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想想以前这里即使摆放着城隍爷和各种恐怖的小鬼像，古凡虽然也会害怕，但是却没有这种不舒服感。难道是夜里的心理作用？

古凡仔细看去，只见台上自左向右分别立着龙、龟、虎和一只类似于古凡在寺庙壁画上看到的凤凰之类的的鸟像。颇为奇怪的是，这些雕像就如其名，全部是黑色的。要不是自己眼力好，古凡甚至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认出这个所谓的四圣来。

“看样子它们就是老爹口中的黑龙、黑玄武、黑虎和黑雀了。”古凡在心中默默念道。随即他走到黑龙雕塑前，似乎发现了什么般，观察了好一会儿，然后兴奋地向老龙传音道：“老龙，你看这条黑龙长得多像你，你们龙族是不是都长这个样？看到它你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不过老龙半天没有回话，古凡还以为老龙陷入了回忆中，就不在打扰他。若是此刻古凡能进入这片神秘空间，就会震惊地发现老龙此刻像疯了一般捂着龙头上下翻滚，并不时地将龙头撞向四周的黑暗墙，古凡的撞墙练习和它比起来，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看着古凡对这个黑龙雕像似乎颇为好奇，姜玄鉴也走上前来。其实她刚才已经逐渐意识到古凡对此地一点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为何半夜来此危险之地。

“这个是四圣中的黑龙，不要以为它排第一个就是四圣的老大。根据四圣教的说法，黑虎为四圣之尊。你看那黑虎的雕像就比其他三个要大上那么一些，不过事实上啊……”姜玄鉴正要向古凡介绍些四圣的知识，古凡也听得十分好奇。

“阿鉴。”姜玄鉴正要说到关键处，就听到姜维从一旁走来，沉声喊道她的名字。姜玄鉴抬头一看，只见姜维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要阻止她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