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能直接因利益凑合在一起的麻烦得多。
傅家表妹见陈郄推辞,就道:“就是一会儿用不到,日后总要用到的,姐姐就先收着吧。”
要留她爹手里,鬼知道最后还能剩下多少。
傅家表妹简直是怕了自己亲爹了,赶紧把银票拿过来放在陈郄的手上,还趁机捏了捏陈郄的手心。
陈郄立即明白,嘴角抽动,把银票收下了,跟傅三爷笑着道:“那日后要花的时候,我给舅舅送账本来过目。”
傅三爷就喜欢陈郄这样丁是丁卯是卯的性子,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能给你多少好处,也不占你便宜。
“不用那么麻烦,舅舅还不信你么。”傅三爷也笑着道。
账本他是看得明白,不过他信陈郄,陈郄又愿意带着自己女儿一道折腾,自然就全心全意的信任好。
反正也是要拿给傅家表妹看的,陈郄也不再说,而是问到书斋的事情,“舅舅可是问到点眉目了?”
傅三爷道:“你大舅给我介绍了个人,我明日带点礼上门去一趟。”
陈郄点头,能让傅家大爷开口推荐的,想来也有些本事,这礼不能重也不能轻了,得让人看出敬重来。
之后没几日,傅家大爷的任命就下来了,果真是留了京,因户部尚书告老还乡,左侍郎被提拔上去,一个挪一个之后,傅家大爷就补了右侍郎的缺。
户部算是朝廷最要紧的部门,管着天下粮仓,官员俸禄等等,反正是个肥差事,足以看出傅家大爷在出孝后这几年在外面做得十分合上意。
再几日,傅家二爷的任命也下来了,从六品升了五品,一跃两级,且从苦寒边区换到了富庶的江南道。
傅嬷嬷得知,双手合十,“菩萨保佑,舅爷们的苦没有白受,如今都出头了。”
可不是么,往苦寒边区去的,别扯什么为人民服务这等空话,都冲着好干政绩,有了政绩好提拔。
就是傅家大爷为一方主宰,听说也是靠着疏通河道这样的大功绩才得以提拔留京。
陈郄准备了两份礼了,好在两个舅舅虽然是当官的,但也是读书人,她没银子送贵重的,就照着风雅又便宜的来——一个舅舅一块墨。
二十多两银子一锭,可心疼死她了。
随后就是傅二爷离京,陈郄跟着傅三爷去送了。
傅三爷看着额头疤痕还很深的陈郄,心里也在心疼,“有什么事儿只管跟你两个舅舅说,他们会给你撑腰,没事儿也可以给二舅写信,如今二舅在江南,船来船往的,通信也方便。”
陈郄笑着点头,虽然这个二舅只见过少许几面,但现在可以确定当初原身写的信他有没有收到了。
傅三爷也在旁边笑着道:“到时候我们舅甥一道给二哥你写信过来。”
送走了傅二爷,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一直到傅家大爷的女眷带着孩子一道回了京,而中秋也到了。
陈郄对中秋没什么期待,但满京城的人都开始有些热闹起来了。
中秋中秋,团团圆圆。
不只是陈郄不想去接傅家大舅母,就是傅家表妹也不想去接。
傅家表妹现在是什么都跟陈郄说,“我娘当初要走,也还不是在家里受了委屈。祖父去了,分家也正常,可凭什么上面两房有京城的铺子,就三房没有?说是怕父亲败光,可难道我娘就管不住?”
“她们身上都有诰命,就我娘没有,在家里说话都抬不起头来。”傅家表妹跟陈郄叽叽咕咕。
陈郄倒是能理解,就放在自由多了的现代,许多女人也没事儿爱比的,也不过是老公有钱没钱,官有多大,自己生没生儿子这样的屁事儿,更何况古代女人被限在一个后院里,更只能比这些了。
毕竟,竞争是所有生物的天性。
傅家大爷要上朝,陈郄跟傅家表妹跟着傅三爷还是去城门口迎接傅家大房的内眷了。
也是真见着了傅家大舅母,陈郄才切身明白傅家表妹的不喜欢来,她们两个都是随性的人,可傅家大舅母就有些端着了,就算是长途跋涉,一出马车浑身也是一丝不苟的,一眼扫过来眼神锐利,放现代就是女强人典范。
再看后面一浪一浪的马车,傅家大舅的几个表兄弟们全都跑了出来,表姐妹们都在马车里坐着。
陈郄数了数明显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