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更不可能愿意跟这个糊涂的老夫人对上,反正到时候不好,也怪不到他头上。
“要不好,换一个就是。这一回镇北侯府做主,下一回就做不了主了。”陈郄从来都没觉得宁西侯是什么大善人过。
也不觉得这人内院是因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而是把圆滑两个字学到了奇葩的境地,都用在了自己家里人身上。
刘喜玉在旁边冷哼一声,婚事能作数就这般好,“你倒高兴。”
陈郄瞥了刘喜玉一眼,心想大约是吃醋了,就道:“当然高兴。”
见着刘喜玉脸色更臭了两分,陈郄心里乐着,才道:“宁西侯为了两个儿子只愿意把侯夫人关着,与其让我外家插手沾上这种脏事,不如还是侯夫人自己动手的好。”
傅家读书人家,多少年清净名声,可不能因为这一桩婚事给坏了,陈郄再恼傅家大夫人自作主张,也还记得傅家当初在合离之事上的人情。
宁西侯不愿意休妻,那就让侯夫人自己作死好了。
想来在侯夫人眼里,这一段日子,都是她在节节相逼,后面有机会当然也不会放过她那一对儿子。
母爱这玩意儿,最令人疯狂不过。
素节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陈郄这是打算以自身为饵拉人下马,这股狠劲儿可够吓人的。
“侯夫人还有娘家在,且深受陛下重用,她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罢?”素节不信陈郄的算计能让侯夫人失控到这一步。
陈郄轻笑,看向刘喜玉,“你也这样想?”
刘喜玉自然跟陈郄的想法一致,“不。”
陈郄觉得她跟刘喜玉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好心情的跟素节解释,“自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侯夫人有错在先,谋害子嗣这种罪,哪个娘家愿意担?他家其他姑娘还嫁不嫁人了?”
女人在他们眼里,也就生孩子养孩子用的,要这两个功能要哪一个出了问题,可就是大问题了。
陈郄接着道:“先前侯夫人在宫中的妹妹本就出了事,连皇子都抱在了别的宫妃下面养着,侯夫人的娘家人再得重用,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家族,陛下真会再用?”
太子那个位置但凡有个机会的都会心动,要藏着掖着,大家各自假装不知道就算了,毕竟皇帝也要疼惜自己儿子,可偏偏就被人戳破了,要还继续重用下去皇帝在那些个大臣眼里得是什么样。
皇帝不是软骨的,所以侯夫人的娘家就得软了,自己都恨不得当缩头乌龟,在侯夫人罪名没坐实之前还能动弹一下,真坐实了谁还顾得了谁。
素节算是明白了,劝道:“法子那么多,陈姑娘这一招太冒险了。”
陈郄想了想,自己没打算去送死,再大的风浪她可都经过,“还不算吧。”
刘喜玉在旁边冷哼了一声,心想这都不算就不知道什么才算了,段如玉那王八蛋呆会儿就去修理。
素节明白自家小公爷的意思,立马就问:“所以陈姑娘是真打算嫁给段世子?”
就算是问都让人心里不高兴,刘喜玉又冷哼了一下,转过头都不看陈郄了。
陈郄心里骂着素节废话多,还得哄着刘喜玉,“最多到下聘那一步,这事儿就成了。”
刘喜玉神色微动,最后问:“婚姻于你算什么?”
陈郄眨了眨眼,想起之前跟王家那一门婚事了,心想别是连这一桩都记得,琢磨了一下措词,就道:“要不是跟喜欢的人,那婚姻就是个王八蛋。要是跟喜欢的人,那肯定得是个好东西。”
刘喜玉抿着唇不说话,明显看得出还是不高兴。
陈郄只能笑着拉过刘喜玉的手,趁机揩了点油,道:“婚姻好歹也得成婚了才算吧?我跟他怎么可能真成亲,他跟你,我就算是眼瞎了,用手摸也得摸你好不好?你骨头都比他好看!”
段如玉长得还成,可跟刘喜玉这张脸完全没法相比,一个最多算七分帅,一个超过十分有十二分了,作为颜控,陈郄觉得自己的审美还是很正常的。
刘喜玉把手一抽,冷着脸也盖不住脸红,直接送了陈郄一个滚字。
陈郄才发现刘喜玉这么好哄,也就笑嘻嘻的滚了。
素节把人送出门了回来,吐槽道:“小的再没见过这种把婚姻当儿戏的人!”
刘喜玉心想你不知道的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