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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犹豫间,刘喜玉倒是插了一嘴过来,“可。”
就是他也建议傅三郎回南安县了,傅家表妹心里想了想,自己只要紧跟着表姐,陈郄总不会不顾着她,就跟傅三郎道:“三哥你要是怕了,就明日一早带着家丁回安南县去等我们回去,这样可行?”
可行什么,当妹妹的都没怕,当哥哥的怎么好意思说走。
傅三郎把本来抖着的腿站稳了,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心情压到了心底,才嘱咐刘喜玉道:“等会儿见了杨土司,刘兄也当问问这西南局势了。”
素节在旁边眼神扫过陈郄、傅家表妹、傅三郎,最后落在自家小公爷身上,瞅着小公爷的表情了,就立即保证道:“傅家郎君只管放心,这些都是要打听的,不然这么晚了我们也不会出来不是?”
这会儿约莫该干完的都干完了,也就剩下吃吃喝喝这种事儿,用不着被逮着凑热闹,无非几杯酒下去,想要打听点什么就好打听了。
傅三郎听素节这么说,就点了点头,“两个妹妹都在,我这当哥哥的定然是要跟着的。”
活像自家主子要占你家两个妹子的便宜一样,素节很想翻个白眼送给傅三郎,不过翻到一半,见陈郄已经继续往前走,自家小公爷又要忙着追,就只好忍了下去。
“主子可等等我!”紧跟着的素节连忙道。
这一叫,自己的白眼没送出去,倒是招了无为一对白眼了。
也是上了桌,素节才知道他以为的几杯酒,人家那是用海碗装的,且喝起酒来可比中原人热闹,喝多了就跑到篝火前去跳舞,手舞足蹈的,可不像个样子。
陈郄她们几个姑娘还好,端上来的都是果酒,别说是酒味不显,就是那果香隐隐钻进鼻子都有些勾人馋虫。
而刘喜玉他们面前的海碗里装着的,可是实打实的醇正酒,也不知是用什么酿造,酒味十分冲鼻,偏偏那些人喝得却是十分高兴,一开口表示出来的就是你要不喝酒是看不起我。
能在篝火上这么说话的,在逍遥城里的地位自然不低,陈郄一行是木行周带来的,等人来的时候,他便坐在了刘喜玉旁边,好给刘喜玉跟自己岳父之间的聊天做译者,免的半句不对就开打,这问题就严重了。
木太太就带着通晓两地言语的小丫鬟,坐在了陈郄的旁边,跟着陈郄说话,说些围着篝火跳舞的姑娘们,也说她们在逍遥城的日子有多快活。
陈郄喜闹,在这种应酬下,要讨人欢心让人觉得亲近也算信手拈来,摆着随时能跟木太太说上一天一夜的架势。
然后这一说,难免就得喝酒。
陈郄自以为喝酒是挺厉害的,只是忘了她换了个身体,这副身体的酒量还没能有机会练出来,几杯就下肚,自己还没觉得怎样,旁人就已经看出了醉态来。
旁边傅家表妹跟陈九姑都是不敢多喝的,眼瞅着陈郄喝醉的模样,互相看了一眼立马有了共识,这得先把人抓住带回去了再说。
陈九姑力气大一些,这会儿就交给她了,傅家表妹就负责跟木太太解释。
然而傅家表妹才说到一半,醉了的陈郄就已经十分狡猾的绕过陈九姑抓她的手,疯一样跑到篝火前,然后跟那么些个妹子跳起来了。
说到一半的话只能停下来,傅家表妹盯着陈郄眼珠子都差点脱框了。
不过木太太虽只听了一半,且还是旁边小丫鬟翻译过的,也知晓傅家表妹的意思,就笑着道:“难得自在一回,开开心心的也没什么不好。”
木太太自打跟着木行周在中原里转了一圈,也见识了不少中原生活,与她父亲的想法不一样,她浑然没觉得中原有什么好,许多女人活得还不如她们。
因此,对于陈郄的失态,在木太太看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那着实是个吓人的地方,可憋屈死人了。
有木太太这句话,傅家表妹就只得点头,还得让人带话去给刘喜玉跟傅三郎说一声,她极怕她跟陈九姑两个人看着陈郄不够紧,还是多些人盯着保险一些。
刘喜玉就是在这种境况下得知陈郄跑去跳舞了,等放下碗,朝着篝火那一看,陈郄的身影十分好寻找。
无他,人家姑娘跳的都是姑娘们该跳的动作,唯独陈郄不知怎么把男人跳的动作给记下来了,正跟着一群姑娘鬼混。
这错误的动作很快就被更多人发现,然后也更多的人得知是从中原来的小姑娘,知道她什么都不懂,也不觉得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