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她的水平最多也就这样了。里面装的香料是李格送来的,不是他惯用的,但闻了之后格外醒神,能驱走春日里的困乏。
府里的大小事宜都由楚焕负责,楚言则与韩婉宜商量了,带青婷一同去淮陵侯府,另找了能干的婢女照顾她。
转眼四月初六到来,出嫁前夕,楚言再三跟定国公说好,晚宴绝对不准喝一滴酒。
定国公无奈,再三保证:“绝对不喝,不喝!”
楚言还不放心,又对楚焕交代:“只要有人敬酒,还请二叔帮忙挡酒。”
“阿楚放心,我一定会的。”楚焕也保证,自从楚言订婚后,就不止一次的要求定国公绝对不能喝酒。
楚言仍是有些担心,前世阿翁就是喝了太多酒,所以才有那个暴毙的借口。
“好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明日你就要出嫁了。”定国公呵斥她,眼中即开心又不舍。
楚言心里也难过,埋怨道:“去年就跟你说了,要不找个入赘的。”其实一想,宫阑夕也蛮适合的。
“走走走!赶紧回去!”定国公气的不行,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事,再看惊在一旁的楚焕,老脸一黑,挥手让楚言回去。
楚言悻悻的回了屋,她还不是担心阿翁。
婚礼当天,韩贵妃亲自过来给楚言梳妆,说是梳妆也是在尚服局的人帮忙下完成的。
屏退了所有人后,韩贵妃看着她欣慰的笑道:“真没想到,抱得我家茜茜归的,居然是燕郎。”
楚言微蹙了眉,这话不该说的。
“他很好。”楚言只说了这一句。
韩贵妃微愕,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自责道:“瞧我胡说的,燕郎玉树临风,秀峙如岩,又是新晋的探花郎,与茜茜再相配不过了。”
楚言微微一笑。
韩贵妃看着她,眼中复杂难辨,最终笑了笑道:“我该出去了,等黄昏到了,五郎就要过来迎亲了。”
“有劳姨母了。”楚言道。
“这是我应该的,等会催妆时,你可不要轻易放五郎进来。”韩贵妃取笑她。
楚言微赧,低声道:“我知道了。”
韩贵妃出去后,屋里一片安静,楚言身着青衣褕翟坐在床上,发髻已做妇人状,是贵族夫人中长梳的云朵髻,九支花钗、九支宝钿分散发中,显得端庄典雅,但楚言看到时感觉别扭,虽然她经历过一次婚礼。
前世结婚那天她的心情是怎样的,早已忘了,只记得夜里听到阿翁突然暴毙的消息时几欲跌倒,悲恸欲绝。
今天除了担心阿翁,还有喜悦、忐忑、期待,许多种情绪掺杂着,让她觉得时间太漫长了。
忽然有人敲了门,青婷出去,春来送来了一个长匣子,说是淮陵侯府送来的。
楚言疑惑的打开,里面是一柄长柄团扇,薄如蝉翼的绢面上不是绣花,是用墨水画上去的图案。
扇面左上方是两只猫爪印,圆润可爱,右下角则是一片荷叶,荷叶下面一条鱼正在游动。
这是宫阑夕画的,仔细看去,这扇子可不就是去年夏天,她送给他的,居然用这种方式回赠给了她。
外面一阵嬉闹,阮珍几人过来了,楚言赶紧把扇子让青婷放回去,只见她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支拇指大小的竹棍,脸上不怀好意。
“茜茜,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阮珍笑的咧开了嘴。
楚言:“……”
武阳嘿嘿道:“趁这次机会定要好好打五郎一顿,让他把茜茜拐走了!”
“别,”孙结香故意道:“我担心有人会心疼,要跟咱们断绝来往呢!”
楚言无语:“……你们小心点。”
“阿姊心疼了?”韩婉宜难得凑了热闹,晃晃手中的棍子。
楚言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想扶额:“你们也有结婚的时候,小心我报复回来。”
“不怕,你狠狠打,帮我把他打老实了最好。”武阳恶狠狠的说。
“反正疼不到我们身上。”阮珍不怕事的说。
楚言没法,棍子不在她手上,不论她们说什么,她都让着,就怕待会儿宫阑夕来时,她们“狠狠”的招呼过去。
黄昏已至,一身红衣的宫阑夕骑马从淮陵侯府出发,面上喜色掩不住,红色的公服衬的他更加俊美端方,在他身后还有百十人跟随,手执灯火,浩浩荡荡的去往紧闭着大门的定国公府。
因着楚家这边的亲戚少,韩贵妃带着阮夫人、孙夫人一起应对外面的迎亲队伍,当然主要是由阮夫人帮忙完成对答,几番刁难终于松口。
宫阑夕进了门,在一根棍子招呼过来时及时躲过,但也只是躲过了这一下,手持棍子的娘子们见人就打,专往宫阑夕身上打,尤其是阮珍几人下手准确,不过还是把握了分寸,但往自己亲哥哥身上打时,两个小娘子却是下了狠手。
阮珩和孙常华被打的直叫,万万没想到妹妹居然敢趁乱打他们!
傧相早已告知宫阑夕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