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谢他。”
宫五郎?江王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有忸怩之色,恍然大悟,难怪改了称呼,以前可是客客气气的叫宫经使。
见问不出什么,江王也不再多言,道:“你好好休息,”又别有深意的睨她一眼,“可别乱跑出去看桃花。”
楚言莫名奇妙的看着他走去,现在是秋季,哪有桃花。
皇宫里,看完江王呈上来的状报,圣上也没有意外,吩咐高公公道:“派人秘密监视赵怀瑾,再调豹骑卫去扬州,查一下韩婉宜染病前后的事情。”
扬州路上的劫匪一事与今次广化寺刺客的一事,赵怀瑾都在,韩家兄妹也在,两次都是赵怀瑾保护了韩婉宜,也许昨日的刺客,并不是冲着楚言去的。
这些小事圣上不想管,只是有谁这么大胆,敢他眼皮下行凶,他忽的瞥了眼高公公。
高公公一惊,立刻道:“昨夜老奴问了柔娘,此事不是白家人所为,圣上明鉴。”
圣上笑着安抚他:“元一不用惊慌,我相信你能管好内宅。”
高公公尤自忐忑,道:“殿下今早传了宫经使过去。”
圣上皱了眉,又是为了襄城吧!他摇摇头,拿过奏折看起来。
在迎仙宫花厅里坐着的不是太后,而是襄城,宫阑夕的脚步明显的顿了一下才走到里面,恭敬道:“微臣问公主安好。”
襄城有些尴尬,她一大早被太后叫来,还以为是要代太后诵经,谁知等了这么久,听见外面的人传报宫阑夕的名字,才知道太后的用意,怕是因为昨夜的事,燕郎与茜茜在山□□度,被凌将军找到时,茜茜还披着他的外袍。
她心里有淡淡的酸意,但也能理解,山里寒冷,顾不得男女之防,总不能让燕郎看着茜茜受冻吧!
“快坐下吧!今日你该休沐才是。”襄城说着,让宫婢给他倒茶。
“谢公主关怀,微臣昨天去广化寺取经书,原本是要在晚上呈给殿下,谁料耽误殿下大事,微臣今天也该请罪。”宫阑夕道。
“阿婆怎么会怪罪你?全因有你,茜茜才平安无事,”襄城眼睛看向他的右臂,“听说你受了伤?”
“小伤,不足挂齿。”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襄城没有错过他的这抹细微变化,神色微黯,想问昨夜的经过,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也知问了他也不会说,复又笑道:“那就好,今日你还是休沐吧!早些回去休息。”
宫阑夕正要告辞,后面就有内侍高声道:“殿下驾到。”
这边的动静太后一直注意着,听到襄城居然让宫阑夕回去,她忍不住出来了,这个傻孙女,以为善解人意温柔大方就能留住男人,真是天真。
“昨晚一直没见你过来,我还以为怎么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幸好有你,不然后果难测,我还想着要怎么赏你呢!”太后道,“说说你想要什么?”
宫阑夕道:“回殿下,是郡主福大,微臣不敢居功,亦不敢求赏赐。”
“有何不敢?”太后笑,“反倒是我不知该赏你什么,嗯……让我想想。”
襄城提议道:“依阿奴看,阿婆不如让五郎少写些佛经,好好休息一阵。”
太后闻言斜眼看她,语带调侃的说:“怎么?心疼了?”
这么赤.裸的话让襄城涨红了脸,羞的不敢看任何人,原本安放于膝上的双手顿时绞在一起,手指都红了:“阿婆、莫打趣阿奴。”
太后“哈哈”大笑:“我以为你二人经常一块练习书法,早已习惯了,哈哈~”
没听到宫阑夕的声音,襄城飞速的看了他一眼,他立于大殿中间,垂首不作言语,亦无喜怒,让她羞臊的心冷了下来,勉强笑了一下,道:“正是因为受五郎教习,阿奴才知原来抄写佛经是一件庄重而又锻炼心情的事情,但也难免枯燥,昨夜五郎历经险难,阿奴自然想着让五郎放松一些。”
“好好,”太后宠溺的看着她,又问宫阑夕,“既然十一娘都开口了,朕答应便是,五郎要怎么谢十一娘?”
宫阑夕垂目道:“五郎谢殿下、公主恩典,只是下月重阳要用的佛经,五郎还欠了几卷,不敢怠慢。”
居然拒绝了。
襄城脸色微变。
太后眯了眼,盯着他许久,笑道:“说的也是,凡事贵在心诚,确实不该怠慢,”她扫了襄城一眼,说起了别的话题,“昨夜赏月,我见你身上的络子花样别致,可是你自己打的?”
襄城莫名其妙的摇首,她怎么可能会打络子:“这是婧儿给我打的,阿婆喜欢的话,我让她再打个几个送给您。”
“别人做的哪能比得上你亲手做的?”太后埋怨道。
“可是、阿奴不会啊!”襄城看了眼宫阑夕,再说,他还在这里呢!
“打络子很简单,我就是现在让周尚宫教你,不出一刻你也就学会了。”她说着,招手让人去准备东西,很快就有人把线团珠子拿了过来,线的颜色都是浅色的,并不适合太后,里面还躺着一枚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