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子这几天怎么回事?失恋了?快四十的人了,失恋就失恋呗,瞧你那没出息样!离开女人活不了啊?”
邓大海骂骂咧咧地扔给石存山一支烟,自己也抽出一支,石存山给邓大海点上火,自己也点上。
“局长,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整天打打杀杀的,哪个女人敢跟我?”石存山叫局长惯了,从来不叫邓大海市长。
“怎么,你还有理了?好几个大案迫在眉睫,你不闻不问,恐吓信的案子我向市委李书记夸下海口,限期破案,你怎么的?想拆我台呀?”
“局长,瞧你说的,谁拆台呀?我只是觉得段玉芬失踪很蹊跷,弄不好不是被绑架了,就是被人害了。”
“有什么根据?我们没接到任何报案,再说了,这些年携款潜逃的银行工作人员还少吗?”邓大海严厉得不容质疑。
“局长,段玉芬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了解她,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你了解,彼此有点好感就叫了解?我们俩天天在一起我也没看透你,乱弹琴。”
邓大海的话未说完,有人在门外报告。
“进来!”邓大海说。
“邓市长,黑水河大桥下发现了碎尸,指挥中心请石支队长出现场!”
“前几个大案还未破,怎么又出了碎尸案?石存山你给我振作精神,否则,我绕不了你!快出场吧!”邓大海不耐烦地说,“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是!局长。”石存山“啪”地行了个军礼,顺手把邓大海桌子上的香烟揣在自己口袋里,嬉皮笑脸地走了。
黑水河大桥桥上停着十几台警车,闪着红蓝相间的警灯。桥上桥下围满了人,石存山正在指挥警察工作。河面上有三支橡皮伐,伐上的人在河里打捞着什么东西。
原来,一个农民在河里打鱼,打上来一个编织袋,以为捞到什么宝贝了呢,兴奋地打开一看惊呆了,编织袋里是颗腐烂恶臭的人头,就赶紧报了案。
石存山觉得既然人头在河里,很可能肢体也会在河里,便迅速组织人力打捞,捞了两个多小时,一个警察跑过来报告:“石队,又捞上来一个编织袋。”石存山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看来这个编织袋里是胳膊腿。”
“走,过去看看。”石存山表情冷俊地说完,大步走向河岸。
当警察们打开编织袋以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因为编织袋里仍然是一颗腐烂恶臭的人头。
石存山心想,“这可是两起碎尸案了,或者就是案犯连杀了两个人。”
石存山命令干警继续打捞,可是捞到傍晚也没有发现新的情况,石存山紧缩眉头,拨通了邓大海的手机。
“局长,我们在河里捞了一天,一共捞上来两颗人头,却没有发现身子,歹徒十分残忍,两颗人头似乎都被王水烧过,局长,下一步怎么办?”
“存山,立即成立专案组,先让法医尸检,然后我们会同技侦处分析一下案情。”
“是,局长。”
石存山心情沉重地命令干警们收队。
周末一大早,丁能通把工作交接给黄梦然,自己开车去燕山大学接金冉冉,两个人约好今天一起去天坛放风筝。
当金冉冉从校门走出来时,丁能通眼前一亮,俏丽地马尾辫显得金冉冉活泼美艳,粉红的小衫衬得白皙的脸庞如人面桃花,撩人的牛仔短裙包裹着女孩迷人的曲线,雪白修长的yù_tuǐ,勾勒出无限性感。丁能通暗自感叹,果然是江南出美女。
金冉冉在车上格外小鸟依人,自从丁能通在德莫利鲜鱼馆威胁要与她断绝兄妹关系后,金冉冉再也不敢在网上乱写,人也好像成熟了一些。
“哥,你带了个什么样的风筝?好看不?”
“一只凶猛的老鹰!”丁能通做着鬼脸说。
“不要,不要,你不知道人家是属兔子的。”
“我还是属蛇的呢。”
“哥,蛇吃兔子,我在你手里是死定了。”
“我这只蛇呀,为了保护兔子,与老鹰殊死搏斗,终于壮烈牺牲。”
“不许瞎说,”金冉冉用玉手捂了一下丁能通的嘴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要让你好好活着,好陪我去后海泡吧,去三里屯蹦迪,去雍和宫烧香,去北海划船,去恭王府沾福气……”
“好好好,我都快成你手里的风筝了,还不是你想在哪儿放就在哪儿放。”
“才不是呢,我是你手里的风筝,我这个傻妹妹哪天你不喜欢了,把线绞断,我就自己飘了……”
说着说着金冉冉触动了心事,竟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冉冉,还是我做风筝吧,哪天你不喜欢我这个一身官气的哥哥了,也不用把线剪断,团巴团巴随便找个垃圾筒把我扔了就行了。”
“讨厌!”丁能通语气诙谐,竟把金冉冉给逗乐了。
周末的天坛公园放风筝的人很多,天空中飘荡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风筝,漫天飞舞的风筝与天坛公园的美景交相辉映,构成了一道靓丽的景象。
天空中飘飞的大多是花蝴蝶,蜻蜓、蜜蜂,丁能通和金冉冉放飞的却是一只乌黑的老鹰,天空中顿时增加了一些紧张的气氛。
金冉冉高兴极了,望着空中张牙舞爪的老鹰纵情地笑着,引来许多游人的目光。丁能通难得有这样的雅兴,整日里应来送往、勾心斗角,难得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妹妹给自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