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钰面无表情地看着连皓月,冷冷道:“他身上有不少伤,都是在牢狱里受的,之前几天情况很不好,挨了板子和鞭子,几乎都要送了命,连皓月,你该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了!”
一听说荣苏受了刑,差点送了性命,连皓月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瞧荣苏那极差的脸色,几乎毫无生气,心中又愧又急,满腔道歉的话也说不出,只又小声问了一句:“那……荣苏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这两天就醒了两三次,他很虚弱,需要静养,最近这段时间,他需要静养,若没有修养好只怕会落下病根。”连皓月的脸色越来越差,辰钰说起话来也毫不留情:“白鹿已经死了,毕青也流放了。连皓月,你该庆幸,当晚我恰巧经过兽园,不然荣苏的命就葬在你手上了,等他醒来,你自己好好和他说吧。”
连皓月眉头深皱,即便没有辰钰的斥责,他心中的愧疚也几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元襄一方面也十分关注秦婉词的情况,一方面对辰钰的态度感到十分奇怪,照理说辰钰与荣苏的关系绝对没有好到这个份上,为什么对荣苏的手上,辰钰会这样的气愤呢?元襄正不解之间,辰钰却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在连皓月心绪地城的时候,低声对元襄道:“荣纯身上的伤很多,你给她找一个贴身的婢子吧,莫要叫人发现了。好好照顾好她。”
元襄心中猛地一顿,辰钰他已经知道了荣纯的身份了,怪不得对荣纯如此关心。不过转而一想,辰钰抓住了荣纯,得知她的身份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元襄点点头道:“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又嘱咐了几句,辰钰便离开了。
秦婉词伤的很重,连皓月与元襄几乎半刻都不敢离开秦婉词的房间,睡了一整晚,第二天近午时的时候她才醒来。刚刚睁开眼睛,仍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秦婉词朝旁边看了看,隐约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坐在前方的桌子边,眨了眨眼睛,她轻轻喊了一声:“元……襄?”
坐着的人确实是元襄,听见秦婉词微弱的声音,元襄急忙站起来走到床边,大大舒了一口气,道:“荣纯,你总算醒来了。”
知道这几日自己昏睡的时间比较多,秦婉词有些歉意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元襄满眼疼惜:“该是我和皓月对你说对不起,害的你受了这样的伤……”
醒了后,秦婉词撑起了身子,辰钰给自己用的都是最好的药,这几日,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也没有那么疼了。看秦婉词要坐起来,元襄忙帮忙把秦婉词扶好。秦婉词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伸手拂了一下额前的散发,而后手却猛然停在了额前,她心中一沉,她的面具,本该带在自己脸上的面具,现在没有了!她的整张脸原原本本地呈现了出来,毫无保留,记得之前分明是戴好的呀。
秦婉词下意识地朝元襄看去,却看见了元襄身后的檀木桌上正放着那张银色的面具:“元……元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