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木板船游了多久,眼前赫然亮堂起来,我定眼一看,四周的洞**豁然开朗,能够清新的看见外面的草木树林和潺潺流水,我们就这样从另外一头游了出来,我好奇的回过头看去,出来的路口赫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块礁石。
我愣了愣,“这是怎么回事?”
江成笑了笑,“这中华五千年的历史,藏着数不尽的秘密,你不能理解和明白的事情还多着呢,这是一道结界,外面的人看不到,只出不进。”
我愣了愣,身后的出口竟然凭空消失,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礁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闻所未闻。
“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我情不自禁的说。
江成听了笑了笑,“等你以后会写字了,可以把这件事当故事写出来,让其千古流传下去,反正也没人信。”
我尴尬的看着江成,心里想着,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估计说出来,别人也会认为我脑子有问题,我才不傻呢!
我们把木板船游到岸边,回到岸边一路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是傍晚,而现在确实清早,显然我们在洞**里待的时间很久。
我们几个人,拖着疲倦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回村子里,回到我家院子,都争先恐后的要洗澡,江成这个平日里不争不抢的人,也突然抢洗澡了,主要是浑身臭不可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去茅坑里打滚了。
我们几个人洗完澡后,小情暂时跟着江灵一起睡觉,虽然是大白天,可是大家一天一夜没睡觉,自然受不了,都要赶紧补瞌睡,只有江成一个人,洗完澡后就离开了院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我困的不行,也没管他,回到屋里倒头就呼呼大睡。
就在这么困的状态下,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爹回来了。
他一直想要抓着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那张脸清晰不过,十分真实。
梦里的我感到无奈,又很害怕,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准备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跟村里说的鬼压床如出一辙。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看见门口有个黑影子飘过,我很想说话,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我猛然用力,心中默念这八大神咒,果然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原本动弹不得的身子,突然有反应了,这种情况下,我多少猜到,肯定是有什么脏东西来了。
我连忙坐起身来,把放在桌上的手电筒拿起来,往门口一照,我心里猛然一沉,门口站着穿着寿衣的人,那张脸分明就是我死去的爹。
我浑身一抖,极其害怕,哆嗦着声音叫了声,“爹?”
门口的爹,显然听到了我的呼喊,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我,隔了几秒竟然迈步朝着我走来,我当时整个人手脚一阵冰凉,开始冒着冷汗,心想着死人回来,不会是来害人的吧?
爹摇摇晃晃的朝着我走来,似乎有些走不稳路,不过门口到我床边也就是几步路,他很快来到我的身边,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吓得我浑身不禁一抖。
“爹,你是回来看我的吗?”我忐忑的看着爹,他挥动着僵硬的手臂,试图抚摸我,可是他似乎控制不住力道,在我这里显然是被他搓头的感觉,略有些不舒服。
可是他并没有伤害我,因此我也放下了戒备。
我好奇的看着他,“爹你是不是想我了?”,之前姐姐也这样来找过我,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姐姐就有了反应,所以我也想用同样的方法在我爹身上试试。
果然不出我所料,爹听到这句话之后,伸手在空中挥了挥,我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比划什么,我晓得人死了尸体僵硬,我爹做的动作也很僵硬,更加难看出他到底想干嘛。
虽然说,我猜测爹不是来害我的,但他毕竟是个死人,而且还死了好一段时间了,我是亲眼看着他吊死在我家门前,然后亲眼看着他下葬的,叫我压抑着恐惧,我肯定还是做不到。
爹见我没有反应,又试图张嘴说话,可他怎么用力,也发不出声音来,看上去很是着急。
我害怕的看着爹,“爹,你是有啥事情要告诉我么?”
爹两眼瞪着我,显然听懂了我的话,僵硬的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之前屋子还有一瓶墨汁,这是爷爷留给我以后读上学用的,说是专门用来沾着钢笔写字用的,家里人一直舍不得用这种高档玩意。
我赶紧从抽屉里拿了出来,顺势从抽屉里扯出一张信笺纸,将墨汁滴在我爹的手指上,我立即开口说,“爹,你想跟我说啥,你写出来。”
爹愣了愣,行动吃力缓慢的朝着桌子前走去,他赫然挥动手臂,因为四肢僵硬无法弯曲,写起来也十分吃力,不一会儿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呆呆的看着我。
我赶紧朝着桌上的信笺纸上看去,他赫然写了一个字,‘跑。’
在我们这边,跑就是逃的意思。
我不禁疑惑的很,我爹为什么要我逃,我应该逃去哪里?
我愣了愣,很是不解的看着我爹,“爹,是有人要害我吗?”,我试着问出口,毕竟我只想到这个理由。
我爹听了之后,僵硬的点点头。
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陈邦,陈邦一心想要取我性命,作为改命大阵的阵眼,只不过眼下江成已经破坏了他的阵法,葬地阵都出了事情,陈邦就算要的我命,也只能是报酬泄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