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只是半道上就被公主府上的花圃园林吸引,驻足观望了一会儿。
正在这时,远远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原本应当避嫌的太子殿下,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循声而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水池边上,一身鹅黄罗衫的少女,正双手叉腰地对着一汪绿水池大笑。
她的脸,像是盛开的牡丹花,翘起的唇角,洋溢着满足和愉悦,让人看了,不禁想要跟着一块儿笑起来。
“季梨,你别得意,我去告诉我娘~!”
水池底下,嘤嘤哭泣的少女,声音特别熟悉……
好像是……
她姑姑的幺女?
“就知道你要跟你娘告密,你去呀你去呀~”
水池边,少女跋扈得很,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这姑娘是这样的性子!
张扬、傲慢、蛮狠,还不可一世……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引人注目。
见她转身打算离开,寒楚非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她拉住。
“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一脚踢进了水池……
寒楚非:“!!!!”
猛然从床上惊醒,梦中的一切恍如昨日,清晰可见。
寒楚非低头,伸出双手看了又看。
仍是一双成年男人的手,一双握笔数十年,微有薄茧的手……
原来是梦。
寒楚非叹了口气。
当年回去他就跟母后打听了,知道了她是太师府上嫡出小姐,一向性格乖张。
这种性格的姑娘,居然也嫁的出去?!
在知道她早已许配给荣国公府世子的时候,寒楚非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钝痛。
可这种感觉,也在时间的长虹里,不知不觉慢慢地流逝了。
要不是相国寺遇上,说不定到死他都未必能再见她一面。
寒楚非眉头一拧,将吴海福叫了进来。
“那日相国寺,季老太君说皇上您不小心掉进池中,她伸手去拉都来不及。”
说起那天发生的事,吴海福都觉得荒唐。
还伸手去拉……
她用脚去拉的吗?
明明就是她把皇上一脚踹进去的……
要不是昏迷之前,皇上在意识模糊中为季老太君开脱说了一句,此刻老太君早就该被当做刺客先抓起来了。
行刺皇帝……
那可是诛族的大罪!
吴海福瘪了瘪嘴。
寒楚非却是眉头一松,有些怀念地想起当年,她被长平长公主叫到跟前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她自己掉进了水池里,我伸手去拉都来不及!”
她是说得那样理直气壮,毫无愧色,就连他姑姑都相信了。
看着皇帝唇角微勾,心情颇好的样子的,吴海福真觉得自己快疯了……
不对!
明明应该是季老太君和皇帝陛下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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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遇到皇帝之后,季梨回去就惴惴不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恢复了神清气爽。
还以为这次要被系统坑惨了!
还有什么比行刺皇帝还要刺激的事?
她绝对没有想到,系统还能这样不带脑子地坑她……
这个坑货,没的跑了!
不过好在皇帝看起来似乎挺大肚,不像在意的样子,要不然,此刻应该已经有侍卫过来把她抓紧牢房了……
一晚上过去,啥事都没有发生,接下来肯定就安全了。
然后,她就发现她高兴地太早了!
事隔三天,吴海福亲自过来宣旨,宣荣国公府老夫人入宫觐见。
这皇宫里,皇帝陛下肯定是第一人,上头太后没熬过,已经薨殁,他的原配皇后也没熬过他,也挂了……
后宫诸妃,许多都没能熬过这位皇帝陛下,居然十不存一,难怪……
难怪连下棋都要从宫外找人了。
季梨手上抓着颗棋子,抬头撇了他一眼,经过深思熟虑,放下一子。
下一秒,寒楚非也快速地按下一子。
五子相连……
皇帝又赢了!
寒楚非眉目舒展,显然十分畅快。
“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时常下棋,下得好一些也是正常,这要输给我一个弱女子,你这皇帝岂不是白当了?”
这话说的……
还挺不要脸!
寒楚非眉毛一挑:“这五子连我也不曾下过,可你又不会别的,不是你提议的五子连吗?”
季梨把棋盘一推:“今天不下了!”
连输八盘了,是个人都要恼火。
似乎对她的性情了如指掌,寒楚非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