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对屋里所有的人都产生了强烈的震撼。星星既疼痛，又委屈，掩住左脸，眼睛湿了。他把脸埋在两膝间，一动不动。他妈妈心痛死了，连忙站起来拉住丈夫的手，不让他再打：“你，打他干吗？”

小妮妈也失声惊叫起来：“亲家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打他。”小霖吓得掩住眼睛不敢看：“哎呀，吓死人了。”

小妮听到响声，浑身一震，愣住，止哭，然后脸色煞白，哇的一声哭得更惨了：“不要打他，他只要改了，就好了。呜——”

小妮哭个不止，屋里出现了一片肃杀凄凉的气氛。

小妮妈心疼地冲女儿说：“快不要哭了，要影响肚里孩的。”

星星妈一听儿媳妇怀孕了。马上强打出笑容。坐到小妮身边。亲切地抓起她白嫩地手。在上面摩挲着：“好丫头。是我地星星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他这是昏了头。随便说说地。这孩。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小时候。他是很乖地。东邻西舍都很喜欢他。抢着要抱他。我们也很宠他。大概是把他给宠坏了。”

她检讨了一番后。又说：“我们会说他地。好闺女。你不要听他地。啊。有我们父母呢。他想离就离啦。不可能地。快不要哭。当心肚里地孩。我与他爸。老早就盼望你们。有孩了。现在终于有了。我听了。好高兴。过一阵。等你地肚大了一点。行动不便了。我过来伺候你。啊。”

小妮得到婆婆地安慰。慢慢止了哭。她妈妈给她绞来来一条热毛巾。她擦了擦脸和眼睛。递给妹妹。示意让她递给星星去擦。

_他面孔下面说：“姐夫。我姐让你擦把脸。拿着。”

_在我姐地心上。你明白吗？”

你看看。这姐妹俩。喜怒无常。一吹一唱地。象演戏。真拿她们没办法。星星听着小姨这话。心里忽然漫上一股热流。眼睛反而模糊起来。他接过小姨手里地热毛巾。擦起了眼睛。

_:，但还在那里呼呼生气：“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孩会这么不争气，真是气死我了！人家的孩都是一节节往上走的，为他父母亲争气。村里陆家的小儿，考取大学后，留在省城工作，现在都已经提主管了，每个月七八千元的工资。而你呢？却象水一样，往下流。刚刚当了科长，就被撤职了，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们哪？刚才在路上，你妈急得什么似的，差点心脏病。你还有没有一点孝心？啊？你只顾自己开心，不顾亲人和妻的感受，还是个男人吗？”

_:，对星星说：“我说星星，不是妈说你，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哪。你知道你娶了一个咋样的媳妇吗？天仙一样的媳妇啊。妈为有这样一个好媳妇，高兴得合不拢嘴。有时，妈晚上睡着了，还梦见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好媳妇呢。”

星星妈诚实地说：“乡里村里，东邻西舍，还有你叔叔婶婶，哥姐，一直问我，你俏媳妇什么时候没来了？他们一问，我就骄傲得要笑。我说，上个星期还与星星一起回来的呢。他们就都说，德昌，还有德昌嫂，你们前世做了什么好事，娶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我说，那是我家星星争气，有本事呢。可现在倒好，你却突然要提出离婚了。你这脑瓜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哪？妈怎么想都

白。”

_说什么，也没用了。这里的所有人都站在小妮一边，你多说，反而更加难堪，闹得不可开交。算了，不说了。难怪都说爱情与婚姻是不同的，爱情是两个男女之间的事，而婚姻则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事，要受到家族利益的影响。

“星星，你说，小妮什么地方不好，你要跟她离婚？”星星妈慈祥地看着儿，疑惑地问，“你是不是真的搭着别人了？那个人是谁？难道比小妮还要好？我不相信。我的儿媳妇，啥都是头挑。长得象仙女一样漂亮，又聪明能干，贤惠大方，知书达礼，有孝心，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好的媳妇。你对这么好的媳妇，还不满意，是不是被鬼迷了魂了？”

_: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妈，你们都误会了。”

“什么误会？”他爸又来火了，“你被撤职，是不是事实？”

_

他妈冲他爸说：“什么时候，你带我去东上那个算命仙人那里，帮他去算一算命。这个人百算百灵的，所以大家都叫她算命仙人。帮他算算，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命，最近又交了什么样的运？”

“这个东西，我不太相信。”他爸爸想了想说，“我只相信钱。星星，你给我把头抬起来，一个男人总这样垂着头，象什么样？男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做了，就不要赖。你说，你要多少钱？”

_:啊？”

他爸爸唬了他一眼：“这孩，脑真的不开窍，我是说，你需要多少钱，才能摆平这件事？”

屋里的人都一眼不眨地看着他，星星也大惑不解：“摆平这件事？”

“唉，这孩。”他爸恨铁不成刚地叹息一声说。“我觉你的头脑，真的不如以前那么灵活了，非要我说明？这说出来，好听吗？”

“什么事？”星星真的很糊涂，“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爸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跟那个女孩生什么？有了孩的话，给她十万八万元钱，让她把孩打掉，然后让她走得远远的，永远离开你。”

_道，真的不知道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被撤职？”他爸逼视着他，“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