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见凶手了!”
白若松先是摇了摇头,跟着又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最后却颤声道
:“我……我看见了……”
白若云急切问道:“你们动手了么?看清那人是谁了没有!”
白若松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一旁,小声道:“我们……没、没有动手,那人
轻功很好,我……我也看得不太清楚……”
南宫星眉心微皱,问道:“你看到的那人是什么样子?”
白若松沉默片刻,才踌躇道:“是……是个穿着红色喜服的男人,个……个
子很高,挺瘦。是……是个光头。”
白若云顿时满面错愕,道:“你……你没有看错?”
白若松咬了咬牙,道:“没有。”
“那他往哪里去了?”冯破盯着白若松面上神情,问道。
“他……他从那边翻过山壁,越过墙头进去庄里了。你们……你们快去追吧。”
白若松说罢,头颈好似突然失去力气一样垂了下去,埋在曲起的双膝之间,“我
……我只是突然身体不舒服,让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唐门的人恰好有点
事要处理,他们过后才能上去。”
三人走出几步,南宫星突然回过头来,道:“若松兄,阁刚才在山上被人
偷袭,中了大魂针。我再问一遍,你能确定方才撞见的那人,就是那副模样么?”
白若松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一些,仿佛随
时可能晕厥过去一样,“你……你说什么?”
“受害的已经不只是白老四兄俩,你们的阁被两根大魂针射中,唐门
的人远在别庄,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么?”冯破转过身,冷冷的盯着白若松道。
白若松双手突然抬起,紧紧抓住了有些散乱的鬓发,他的喘息变得更加急促,
足足长吸了七八口气,才轻声道:“我……我看到的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抱……
歉。”
南宫星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微微一笑,柔声道:“若松兄,你身体看来确
实有些抱恙,我们也不好把你直接扔在这里,不如你告诉我,白大伯这会儿在哪
儿,我送你过去。有他看着你,我们也放心不是。”
白若松猛地抬起头,颇为慌张的连连摆手道:“不、不必了!我……休息一
下就好。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爹在哪儿。我……真不知道。”
冯破拍了拍白若云的肩膀,使了个眼色给他,两人一并往大门那边走去。
南宫星站在原地,淡淡道:“若松兄,你家中娇妻美妾都已有孕在身,你可
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你这样的老实人,不该被卷这些事里。”
白若松重又低下头去,双手紧紧攥着身边的草叶,不再说话。
南宫星转过身,大步往冯破那边追去,留下一句:“若松兄,令堂身体不好,
今后好生尽孝吧。”
白若松浑身一颤,向着南宫星的背影伸了伸手,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
终却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发红的眼中,已是热泪盈眶。
刚一走进大门,一个站在门内的丫鬟就立刻迎了上来,道:“云少爷,大老
爷让我给您传个话,您要是想找他,他就在练武场旁的练功房里。”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白若云微微一怔,立刻问道。
“就刚才,大老爷好像很累的样子,还说您可能马上就到,叫我赶紧过来。”
那丫鬟被白若云眼中的杀气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三四步远。
“看来,他也打算做个了断了。”冯破叹了口气,道,“咱们一起去吧。”
练功房本就是天气不佳时室内练武所用,屋内极为广阔,墙边陈列着剑架、
木桩,地上画着练习基础身法的足印。
休息时大多是席地而坐,因此屋内只有两张椅子,摆在最头,供指导者入座。
白天英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则摆着两碟小菜,一
壶黄酒。
白若云他们三个进来的时候,白天英刚刚喝完一杯,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
笑了起来。
白家的人都知道,白天英是这里所有人中最爱笑的那个,也是最和气的那个,
除了指导子武功的时候偶见严厉之外,大都像个白白胖胖的生意人一样。
几天之前,若有人告诉白若云说他大伯要谋害他们家人的性命,他恐怕会连
嗤之以鼻都嫌浪费时间。
而此刻,他却恨不得一剑捅进白天英笑眯眯的嘴里。
白天英对面前杀气腾腾的侄子视若无睹,径自斟了杯酒,喝下一口,笑道:
“我本打算请各位陪我喝上一杯,你们这副样子,看来这酒,是喝不成了。”
白若云冷冷的望着他道:“想喝酒,来年的今天我给你倒在坟头上。”
白天英咧了咧嘴,将剩下半盅仰脖喝下,笑道:“你果然比我心好,来年我
可未必想的起你来。”
南宫星微微一笑,踏上一步,道:“白大伯,江湖中一直讲究的是一不做二
不休,要么不做,做便做绝。你放白若松一马,没把他灭口,实在不应该啊。”
白天英擦了擦嘴,笑道:“若是把他灭口,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可惜啊
可惜,松儿从小被母亲教导,我那夫人严格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