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他是在那个叫“律堂”的机构内训练，也不外乎一些体能训练之类的东西。

他已经有些脱离了稚气，何木自辨是越十三四岁年纪。在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就偷偷跑到机构背面不远的悬崖处，似乎是在等人。

悬崖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对面则是一面更高的悬崖，陡峭的崖壁及依稀可见的崖顶全是一片光秃秃的，似乎完全没有植被的样子。仔细看又好像稀稀疏疏有着一些隐隐的绿色。

“破天哥哥！”身后一女声叫到。

回头，是一暗红发色的女孩，约十一岁左右年纪，暗红的长发，脸部精致得如同天然玉石的雕制品，却又充满生气。

正是夜珈。

“不是叫你别这么叫了吗？我这院长都说了，破天这名字犯了忌讳，不适合我，所以现在这‘天’字就直接帮我去掉了！你老这么叫，被听到不是要害我被挨骂嘛！”看到夜珈，破天心情明显开心起来，但还是略郁闷地这么说道。

“哦！好的，破哥哥！”她边说边捂住了嘴巴，好像在拼命忍住笑。

结果就吃了一个爆栗，夜珈有些吃痛捂住头，但嘴角的笑容就这样暴露出来了。

“你是故意的吧？记得，以后叫我何哥哥，不是破哥哥也不是何破哥哥！”破天，不，应该是何破没好气地道。

竟然也是姓“何”这个读音。

“你们院长其实还是挺疼你的，我觉得这事你不理他都没事。”夜珈道。

“还是别，他就是个老顽固，这事没戏。还有，光疼能当饭吃？疼又不能疼出个修真功法来。对了，你带了了没啊。”说着，何破好像忽然想起一事。

夜珈拿出一小卷布包的东西，道：“带是带了，可你不是没天赋嘛？不能修炼的。”

何破抢过那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卷薄薄的竹卷，也不知是什么竹子，薄得出奇却又相当有韧性。上面密密麻麻刻了很多小字。

何破一边迫不及待地展开竹卷看起来，一边道：“这有什么，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没害处。再说了，就算不能练我拿来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哦。”夜珈在一旁答应道。

“对了，这个我拿走没事吧？有没有时间限制？”

“没事，这是我私刻的。”夜珈道，“只是你得把它放好，别弄丢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好！”何破兴奋地道。然后又过了一会，忽然一脸惊奇地抬起头，道：“这不是天竹吗？你已经金丹了？”

“恩，就在你上次下山时突破的。”

“这么大事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我，我就没想到说。”

“你可真是，怪不得当时给你看天赋的那些人表情跟见到鬼一样。”然后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的天赋到底是几品啊？”

夜珈转过练来，道：“我师父一直嘱咐我不要说出来的。”

“没事，我又不是别人。”何破一脸笑嘻嘻凑过去道。

夜珈好像思考了一阵，然后道：“九品。”

“什么？”何破的音量顿时高了不知多少个分贝。

“九品，你可别说出去啊。”

何破依然无法从震惊中回复过来，不过声音还是压低了点，道：“九品是什么概念啊！我到现在看到的几乎都是三品以内啊，最厉害的也就五品。九品是什么概念！”有点念叨起来了。

这时天色已经变得暗多了，夜珈看着对面悬崖变得有些幽暗的山头，认真答道：“有些事我就跟你说，品级之类的我其实也不太明白，但在‘家’里时，我们的说法不一样。从有记忆起，我知道我体内的神血成数是最高的，有七成。后来一直吃池底的东西，在最后正好是提高到九成。据说，虽然不可能有十成出现，但只要我照这速度继续培养下去，就可以无限接近于神身。”

“所以你们‘家’对品级的说法就是神血成数？而且那池底的东西居然可以提升天赋品级？”何破有些惊异。

“恩，应该是的。”夜珈答道。

“那你们的修炼方法是不是有什么不同的？”

夜珈沉默了会，道：“怎么忽然这么问？”

“还记得刚带你出山的时候吗？有几个采药的人，我们跟他们要点吃的，你差点被他们抓了。”

“记得。”夜珈笑嘻嘻得道，“你还差点被他们杀了。”

“那会就是你把他们打跑的啊！”何破苦着脸道。

“嗯，也是！”夜珈想了想，道：“以我现在所学可知，修真者主炼的是气，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最后是真人，求的是长生，修的是‘忘我’。而我们的体系，是从炼体开始的，炼体之后是筑基、炼神、通神、大融，虽然最后还有个真神境，但‘家’中是明确说过的，真神即是神，人是成不了的。我们求的是精神长存，修的是‘自我’。”

何破想了想，道：“那你是什么境？你现在还在练吗？当时你说的那个血池，是不是就跟炼体有关的东西？”

“我也不确定，当时我还小，只记得一些死记硬背的东西。现在想来，出来时应该是筑基，那血池很有可能就是炼体用的。后来我也一直在偷偷练，所以现在是炼神境。”

“这些不会冲突吧？”

“我也不知道。”

“哼哼，探险精神不错！”何破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只是这事千万不能让比别人知道。”

“嗯！”

然后两人就在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