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向阳感觉颈边拂过阵阵温热的气息，麻麻痒痒的，接着耳缘被一团湿热包围，什么东西舔着、吮着，挠得他浑身躁热，舒服地吐出一声轻息。

当他的意识与感官愈来愈清醒时，缓缓睁开眼，果然，这个睡梦中仍惹得人心神荡漾的女人就是凶手。他宠溺地在她唇畔印上一个吻。她梦里真实分不清，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红唇循着甜甜软软的触感，找着了，顽皮地探出舌尖勾勒他的唇型，浑然不觉身边的男人受尽煎熬。

“这个女人……真要命……”

他发出干紧沙哑的低咒。

向阳不想引火自焚，瞪着天花板移注意力，却无法忽视她那愈来愈不安分的小手。他忍耐到手臂泛起青筋，只好轻轻地将她无意识犯罪的小腿移开。

她突然张开美丽的眸子，似睡似醒，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阳……”

她唤他的名。“嗯。”

见她醒来，他轻叹，将额头抵着她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眨眨眼，似还在美好的梦境中。“为什么不吻我？”

她抱怨地问。

“……”

他无言以对，yù_wàng翻腾得他发不出声音。下一秒，他便封住了她的口。舒畅很快清醒了，将梦中连接到现实里的模糊片段衔接上，“那……开战了。”

他褪下最后的衣物，压倒她。

已经忘了大战几回合，最后，舒畅虚弱地趴在向阳的身上，无力再挪动半寸。

太激情、太火热了，汗水自额际滴落，难分轩轾，但都甘败下风。

他从床底勾起薄被，覆在她背上。

“我现在……可以睡上—天—夜……”

她费力吐出几个字，就在他胸前昏睡过去了。他搂着她，也已筋疲力尽，闭上眼感觉胸口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久久无法消褪。

他抚着她的发，急促的气息慢慢调匀，没多久便也沉沉睡去。两人的嘴角都挂着无比满足的笑容……

吃过中午放后，舒畅让向阳陪她去听音乐会，向阳不懂古典音乐，就算听过也搞不清楚是莫札特还是萧邦、贝多芬的，在进会场之前，舒畅将各曲目简略地介绍一遍。

“贝多芬的〈降e大调第五号钢琴协奏曲〉，又叫皇帝。据说是因为他的弟子在演奏完这首曲子后引起热烈回响，台下一位听众激动地站起来大叫——这是协奏曲中的皇帝，后来，大家就通称为〈皇帝协奏曲〉，待会儿你就能感受到那种王者之风的震撼，心脏会突然整个缩紧，完全忘记跳动，听到激昂处又开始拚命猛跳狂跳。”

“啊……这么厉害。”

光看她叙述的表情，他都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都叫皇帝了，就是这么厉害。”

她指向下一首。“〈升c小调第十四号钢琴奏鸣曲〉，就是〈月光奏鸣曲〉你一定听过，经常出现在电视、电影的背景音乐里。”

“我听过……”

向阳凝望着她的侧脸，感觉一讲起音乐，她整个人都在发光。“这首曲子是贝多芬送给他的初恋情人的，那女孩是他的钢琴学生，不过，贝多芬的恋情都不怎么顺利，不只爱情，一生也不算如意。他的祖父在他三岁时发现了他的天分，可惜来不及栽培他就过世了，而他父亲只想靠他的天分换取金钱，他三十岁的时候发现耳朵即将失聪，而后就不再演奏，只作曲了。如此热爱音乐的人却听不见声音，这是再残酷不过的事了。”

“嗯……”

向阳听了也感到惋惜。“难怪书上都写说他脾气暴躁，很难相处，其实看不见他内心的痛苦。”

“没错，如果不是感情丰沛的人是没办法写出那样浪漫、壮阔的音乐的，所有压抑在内心的情感只能靠音乐抒发了。”

他点点头。“我终于了解为什么你没有成为伟大的钢琴家。”

“为什么？”

“因为爱情世界太丰富，完全没有压抑。”

他笑。

“咯咯……你大概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男人了。”

她用力亲他一下，他搂着她的腰走进会场。

一个半小时的音乐会，向阳几乎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就算听到激动处也一直忍着，只想等结束后告诉舒畅他的心情。

听完音乐会，他的脸颊是桃红的，捣着频频发热的肌肤，像一下子忘了还有其他辞汇，不断反复地说：“太棒了、好好听喔……”

“是不是有一首〈神隐少女〉里面的配乐？我听过，那个女生唱歌好好听喔，她真的是学生，不是唱片歌手？”

“没错，〈生命的名丰〉，你真的很喜欢宫崎骏。”

她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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