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低下头，看着地面，他面无表情地承受着她们的嘲讽。“低头，不得不低头啊！”乐无忧心里无奈地想，“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该怎么办呢？打不过别人，我又不想放弃这个挣扎的试练。呵呵！这就是另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啊！”

“你可以走了，以后记得多送给我们青草，知道吗？”其中一个女子咯咯地笑着，笑得花枝乱颤，她觉得欺负一个老实人很有趣，那是一种和她之前所经历过的完全不同的乐趣。以往的时候，她们最多就是教训教训那些无赖的追求者，让那些厚脸皮的，没羞没躁的追求者做些迎合她们的事。她们都是，何曾亲眼见过地底的蝼蚁。

“知道的，我以后会每天都送青草的。”乐无忧无悲无喜地说。他现在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他选择了顺从甚至是讨好。

“真乖啊！记得，以后每天都要送青草过来。”她们掩嘴笑了起来，似乎要保持自己的淑女本性。

“那我就先走了。”乐无忧低着头，轻声地说。

“可以了。”那几个女子挥挥手，像赶走一个跳蚤一样地赶走了乐无忧。

“不。”领头的女子止住了乐无忧的离开。她连正眼都不看乐无忧。“你以后面对我们不许叫我，要叫小的。知道吗？”她的语气充满了深深的威胁，大有一种你若不答应，我就杀了你的感觉。

乐无忧也察觉出她的威胁，他不得不低着头。他企图握紧拳头，但他突然想到，当他握紧了拳头，那些生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就不能察觉到吗？还有一种可能，天上会不会有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呢？

“我到底应不应该放弃这个挣扎？我应不应该反抗，拼死换几条命。就算那些全属性都为三的强人从天空降临下来，只要让我到达银音森林，我也有本事反杀。但是，起始之城应该很重要的吧！应该是至关重要的一点。不然，六十天后中路一塔被破，我该怎么办？”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乐无忧就仔细考虑他反抗到底值不值得。

“不，不，不？重要的是，我到底要不要把这个当作唯一的一条命，如果没有这个挣扎，我就只能一辈子都呆在地球上，我永远都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的。也就是说，尊严和生命，我到底选择什么。我应该选择什么呢？我应该选择什么呢？我到底应该选择什么呢？”他在心底里质问自己，他选不出自己到底要选择什么。

“我为什么要理智地去考虑一切呢？我为什么要绝对理智呢？这仅仅只是个游戏，不是吗？这仅仅只是一个游戏，大不了，我不要了这条命了。反正，我相信，凡途里也有路。今天退了，以后我一定也会退，退到无路可退。”

他想通了，他不会答应那个称呼，那是一个人的尊严。他想通了，大不了死一次。他微微地笑着，自己有点懦弱，有点不敢挑战强权，不想去违逆他人的想法。

他低着头微微地笑着，抬起头，平静地说：“我可以拿劳动换回我的一条命，但是我也可以拼死你！”

那群女子楞了一下，她们没有反应过来，乐无忧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强硬，之前不是一直唯唯诺诺的吗？紧接着，她们大笑了起来，笑得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全年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就你，就你一个全属性为一的凡人也妄想拼死我们。哈哈哈！”

“上一个这样说的生灵，连灵魂都无回。”

乐无忧正要从怀里掏出一个满是毒药的草球，召唤出自己身上的铠甲，铠甲一穿，他就能够挡住绝大部分伤害。

张洛林走上来一步，走到小麻雀和四脚蚯蚓的旁边，轻轻地捏了捏四脚蚯蚓柔软的肚子，自言自语地说：“你说，同是试练者，击杀对方，你说结果会在怎么样呢？”

四脚蚯蚓立刻有点慌了，不过他什么表情都没显露出来，仅仅大笑着，说：“万一没用呢？”他注视着张洛林，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没什么啊！没有用就没有用吧，总要试试，不是吗？”张洛林轻声地说。他如同枯骨的手指头把玩着四脚蚯蚓的肚子，好像这个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东西。他用尖锐的指甲轻轻地从四脚蚯蚓的肚子上滑过。

木濛直起身子，站在在霸玄的头顶上，瞪着飞在低空的小麻雀。小麻雀突然感到一股被天敌注视的恐惧，一种无来由的恐惧。她成长到现在，就不曾有过敌人。一只，自从成长到如今，都是天地的宠儿。她不安地拍打着自己的翅膀。

“你们想开战吗？”四脚蚯蚓大声地说。

“你们也想开战吗？”从乐无忧的对面，一个个饿得完全动不了的老人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在门缝里看着，看着这一幕。他们走了出来，就这样看着四脚蚯蚓，向整个城市宣告自己的存在。

天空之中，密密麻麻地出现了大量的身影，他们全部都是人类，放肆地宣泄着自己的力量。

“你们敢来吗？这样欺负一个同族的，你们是想要挑起战争吗？”其中一个老头微微地咳了两下，他不紧不慢地说。“化凡的选择也只是触摸到世界壁障的生灵，但不是每个世界都是一样强大的，对吗？”

“我们可以试一试啊！”小麻雀看着天上的密密麻麻地身影，她克服了内心里对天敌的恐惧，笑着说。她一点都不担心开战后的结果。她就那样扑棱着翅膀，飞在空中，高傲地看着天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