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很快觉得不对,他除了说要娶她为妻之外,什么时候不规矩了?只是触及他爹严厉的眼神,他还是没敢反驳。
见他憋屈的样子,向小锦不免偷笑,然后被向江渝捏了捏鼻尖。
她也不恼,抬头对着他笑,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副打死也不放开的样子。
向江渝微顿,耳根有些发红,尤其是他祖母还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这便更让他感到难为情了。
他和小锦的事,他娘和师父都还不知道呢,刚刚一时情急也就罢了,现在还这样黏在一起,这不是让长辈们看笑话吗?
他伸出手,推了推少女的小手,示意她松开,谁知小丫头却微嘟了嘴,手臂还缠得更紧了,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欠下的份,都抱回来一样。
向江渝拿她没办法,又不忍心真的把她推开,只好顶着老夫人的目光,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渐渐蔓延到整个耳朵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向文柏也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心底难免一阵怅然若失。
他不见得有多喜欢向小锦,但朦胧的好感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嚷嚷着要娶她,毕竟即使是拿她做筏子,也是要冒着他爹有可能点头的风险的。
不过看她满心依赖向江渝的样子,他除了心酸难受之外,也不可能再有别的想法了。
他这个人虽然混,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更何况向江渝还是他堂弟。
他此刻对向江渝充满了好奇,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说,只等着他爹介绍完他之后,就上前问个明白的。
结果,他爹介绍完他之后,却又对着欧阳音说:“阿音,我知道你来淮岳派所为何事。”
“文柏这小子就交给你,你若还想继续这桩婚事,那你就打他一顿,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这小子就别想欺负你!”
欧阳音不免一怔,又问道:“那要是我想解除婚约呢?”
“那你还是把他打一顿,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你也别为了这混小子伤心。”
欧阳音还没说话,向文柏却已经张大了嘴,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
亲爹啊,您可是我亲爹啊!您就这么把您亲儿子往火堆里推?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欧阳音谢过掌门师叔。”欧阳音拱手,朗声说道。
她这次来淮岳派,就是想讨回一个公道,现在向跃鸣愿意为她做主,她自然便没了怨言。
“那这小子就交给你,一切看你的意愿。”
说着,在向文柏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向跃鸣便出手封了他的五成功力。
向跃鸣雷厉风行地解决了儿子的婚事,便带着向江渝他们走了,接下来为了临海界的事,他还需要做一番布置,实在没有多余的功夫管这件事了。
“爹,您要不要这么狠啊?这恶女会把你儿子打死都!”向文柏哭丧着脸,大声抗议。
向跃鸣脚步微顿,回头看了欧阳音一样。
“掌门师叔放心,阿音自有分寸。”
于是,得了保证的向跃鸣,就这么放心地离开了。
向文柏想去追,欧阳音的剑却再次横在了他面前。
“说好只是打一顿的,兵器什么都就免了吧?”
他爹一向言出必行,既然他说了让欧阳音打他,自然就真的不会插手,那他也就只能自救了。
欧阳音狞笑了一下,伸手扯住他的后衣领,粗鲁地拖着他离开了这里。
“喂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听着背后传来向文柏的惨叫,向小锦不免有些心虚。
不会是她方才削减了他的运气,那效力还未消散,所以他才这般倒霉的?
不过这向文柏的确很可恶,想来经历这次教训,他以后就不敢再这么轻浮,随随便便就说要娶谁为妻了吧?
这么想着,她又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开开心心地搂着向江渝,心底满满都是久别重逢的欢喜。
向跃鸣亲自为他们安排了房间,并送他们到了门口。
“时候不早了,你们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是先好好休息吧,至于其他的事,我明日再找你们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