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
他带着乱蹦乱跳的小兔子跟李唯安到了她的家,刚开始还挺认真,告诉她作文开头结尾最重要,因为阅卷老师会先看这两部分;中间要旁征博引,写些名人的经历来为自己的观点佐证,想不起来名人名言也没关系,随便杜撰些也行!
李唯安迟疑,“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容朗把自己作文本拿出来,“你看我写的。”
她翻看一篇,看到一半就笑了,“中间这都什么啊?金老师都没发现?”
容朗杜撰的例证段子简直可笑——“瓦罗兰大陆最伟大的侦察兵首领提莫曾说:体型并不能说明一切”“利用矮小的身形,机智英勇的提莫最终保护班德尔城免受奸细渗入”“不要小看斥候戒律的威力!”
“考试的时候,开头和结尾写得精致些,中间几句议论加一个名人名言配合你的论点,这样就行了。”
李唯安受教,认认真真把他的几篇高分作文扫描输入进电脑,“我做个小程序找找规律。”
看,从那时开始,李唯安的兴趣就是通过统计、分析来寻找规律。现在也一样。
她教他数学时也秉承这套方法,她把容朗做错的题目按照知识点归为几类,找出课本上相应的例题,让他做一遍例题,再从习题中找出同类题目让他练习。
容朗做着题,李唯安敲打着电脑写程序。
程序写好了,跑起来,她托着腮,盯着他看,嘴角向上弯着。
容朗看着李唯安,终于明白了他爸说的“我有开心的事看我就不告诉你们”是什么样的。他和她四目相视,心里那只小兔子满地打滚,蹭得心房痒痒的,又无法去抓挠,可不就是“心痒难耐”?
他情不自禁凑近她,她歪着头,眼睛睁大,像是好奇又像是期待地抿一下唇。
容朗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嘴唇去寻找她的嘴唇。这次依然激动兴奋,但因为觉得已经和她达成了某种默契,紧张担心的感觉少了,带着好奇心本能去探索,享受和欢愉的感觉就成倍递增。
结束亲吻时两人一起轻轻颤抖,她双手环在他颈后,靠在他胸前,像蹭一只玩具熊那样蹭了蹭,容朗抱紧她,脸贴在她颈侧,那种像融化了的冰淇淋的气味从她领口散发出来,他贪婪闻着,心里忽然生出想要顺着这股香气亲吻探寻的想法,这念头一起,他立即想起第一次看见她时她背对他脱下连帽衫的情形,眼睛一转,只见她颈项雪白,淡蓝色的血管一跳一跳,和他心里那只打滚翻腾的兔子跳得一样快。
他忍不住张嘴含住那片肌肤,轻轻咬一下。
“嗯?”李唯安吓了一跳,肩膀向后缩,她迷惑地抗议的时候他又亲亲她的右耳耳垂。
她这下彻底呆住了,他趁机继续亲吻那只他在课堂上偷窥了无数次的漂亮耳朵,她像是非常痒,挣扎着要用手捂住耳朵,耳廓上的毛细血管一瞬间全变成红色,在仿佛白玉琢成的耳朵上变成微小的红色珊瑚,她耳廓边缘那颗小小的褐色的痣立刻显得孤立无援。
“你干什么?”她一边退缩一边好奇质问他,“为什么?”
他明知故问,“为什么什么?”
李唯安居然很认真地和他讨论,“为什么要亲这里?”
容朗看着她,突然生出坏心眼,笑问,“为什么不可以?”
她被问得一愣,皱眉思考,无言以对。他呵呵一笑抱住她,先亲亲她鼻尖,再亲亲她睫毛,又用自己鼻尖蹭蹭她鼻尖,又去吻她双唇。
这一次,本能探索变成好奇试探,他和她相拥着无声一起微笑。
容朗再次尝试时轻轻叫她,“唯安?”
“嗯?”她闭着眼睛,声音从鼻腔发出,带着种罕有的娇嗲,长长的睫毛蹭在他脸上,弄得他身体深处一阵麻痒。
就像按到了糖盒的按钮,盒盖弹开,各种滋味的糖果纷纷跳出,层出不穷。
容朗十分肯定,唯安和他感受相同,因为她鼻腔还是喉咙深处发出悠长甜腻的“唔”声,就像他小时候吃到好吃糖果会发出的声音。
这时,李唯安的手机闹钟响了。
她看看时间,很难相信。
容朗的习题还没做完,她的作文只写了一句开头。
不能完成预定计划会使李唯安十分困扰,她正襟危坐,深呼吸几次,定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郑重对容朗说,“快写!”
容朗想起父母关于“寒假请家教”的威胁,也赶快收起心猿意马。
闹铃再次响起,两人交换作业,互相检查,再给对方讲解,再各自修改,终于在六点时完成这次学习计划。
这时窗外早已暮色沉沉。
可爱的老妈这时给容朗发来一条信息,提醒他今天要回外公家吃饭。
容朗忽然想:此间乐,不思蜀。
再不舍得还是要告别,不过,幸好还有明天。
第二天下午他早早跑来,到了李唯安家,她给他看她做的程序。
她不仅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