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声。
试图想象齐照将人吼哭的样子,想了很久想不出。
他从来没有凶过她,就连生气,也是默默憋着,最多就是臭脸。
周兰兰:“我一度怀疑喜欢齐照的那些女生都是受虐狂,你看,同样长着一张帅脸,陆哲之态度好多了,我从来没看他对女生说过半句重话。”
温欢沉默,暗自腹诽。
那是因为大家都没见过他的另一面。
她现在想起巷子里陆哲之轻描淡写下命令的样子,就觉得不寒而栗。
和齐照不同,陆哲之的凶狠,不露声色。
齐照凶起来,别人顶多哭几声。
陆哲之凶起来,大概就是要命了。
想到陆哲之,温欢有些发懵。
自从她那天撞破他的事,他再也没有和她提起过。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有时候回想起来,她甚至会觉得那天是她的错觉。
吃完蛋糕,有电话打进来,是齐照。
包厢太吵,温欢出去接电话。
齐照:“我在谢恺这。”
温欢:“嗯。”
齐照语气内疚:“我看他抽烟,没忍住,抽了半根。”
温欢愣住:“嗯?”
齐照小声说:“等会我来接你,你嗅到烟味,不准生气。”
他没再继续说,把电话挂了。
温欢懵了一会。
后知后觉回过神,想起他答应戒烟的事。
因为觉得犯了戒,所以特意打电话说一声吗?
齐哥哥真笨。
不告诉她不就行了吗。
温欢收起手机往回走。
路过一个包厢门口时,门开着,她无意瞥了眼,看到张熟悉的脸。
温欢瞪大眼,呼吸僵住。
包厢里。
陆知礼和陆知越一人搂一个小明星,旁边几个混吃混喝的富家子弟。
五彩灯流光溢彩,小明星深情款款拿话筒唱情歌。
地上跪着一个人。
陆知礼拿着红酒浇下去:“你最近挺能的,今年已经是第几次上我们陆家了?第五次,还是第六次?真以为自己姓了陆,就是陆家人?我爸那么多个情人,你妈早死一百年了,你打亲情牌有用吗?”
陆知越推开小明星,夺过陆知礼手里还剩半瓶的酒瓶子:“哥,你跟小野种说这么多干嘛,他不长记性,打一顿就好了。”
陆知礼动动手指,几个人将地上的陆哲之架住。
陆知越嫌麻烦:“哥,他不敢反抗,他要敢动一下,我们就照老办法,把薛早那个小贱人拖出来。”
陆知礼笑了笑:“得,你也注意点,别打太狠,最好别打脸,爸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还挺看重这个小野种。”
冰凉的大理石,跪久了硌得膝盖酸疼。
陆哲之一动不动,腰杆挺直。
狠狠一脚踢到肚子上,眼镜掉落,被踩成碎片。
陆哲之颤着手臂支撑身体,重新伸直脊梁。
陆知越笑,“你他妈还不肯低头是吧。”
陆知礼坐在沙发上看戏,让人把门再打开点:“我们陆家训人没什么好遮掩。”
刚说完,余光瞥见门边一个娇小的身影。
陆知礼笑着对陆哲之说:“这么快有看客了,你可得好好表现,别不耐打。”
陆知越踢得更起劲。
陆哲之被踢倒在地,一声不吭,捂着肚子艰难爬起来。
模糊的视线掠过门口。
背着光,没有眼镜,却还是第一眼认出了那个身影的主人。
看着慌乱低头的陆哲之,陆知越像发现什么新鲜事:“哥,你快看,他怕了。”
陆哲之喘着气,挪动身体,背对着门边。
陆知礼:“是认识的人?”
从进包厢就没说过话的陆哲之开口说:“不是。”
陆知礼使了个眼色。
立刻就有人上前去拽温欢。
“认识他吗?”陆知礼指向陆哲之。
陆哲之低吼:“我都说了,我不认识她。”
女孩子怯弱的声音抖得像筛子:“你……你放了他,我给你钱。”
陆知越哟地笑一声,走到温欢跟前:“当我们讨饭的流氓混混啊?怎么,想替他赎身?”
温欢知道自己应该转身就跑。
可是自从她在门口望见陆哲之的那瞬间起,她的腿就动不了了。
他应该也算她的朋友。
一起看过流星,怎么可能不是朋友。
他惹上麻烦了吧。
成天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被报复。
以为陆知礼和陆知越是街头大哥的温欢颤着拿出钱包:“你……你们要多少。”
话刚说完,钱包被人打到地上。
陆知越又是一脚踢到陆哲之身上:“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