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为你好！”陶美娇仔细地拭着脸上的茶水，“你相公要是没订亲就算了，他偏偏与公孙倩茹订了亲。即使你再美，贵为‘不留名’神医。可这一切，岂敌得过公孙倩茹背后的一等世家？”

“我是不可能做妾的。即使为妻，我相公要纳妾、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行。”苏轻月语气再认真不过，“我的男人，绝不共用。倘若他负我，那我……”

“还能如何？”陶美娇说，“你与萧羽川已经成了亲，他就是另娶，你也只能从了。”

“不，我会杀了他。或者，与他老死不往来。”她像个局外人般，说着似乎是别人的事一样不上心。

陶美娇却知道她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小月，我觉得你还是很幸福的。即使你马上会有一个世家雄厚的劲敌公孙倩茹，却同样有一个足可与公孙家匹敌的男人常皓天喜欢你。你的魅力无边。”

“你觉得这真的幸福吗？”

“……”陶美娇沉默了一下，“这不幸。常皓天不是你要的男人，你的对手，你却无法超越。”

“是么。”苏轻月脸色云淡风轻，陶美娇却觉得她气质优雅，加上绝世的美貌，世间真的没有女人可以匹敌，“单论个人而言，天下的女人在你面前都失色。但是，你我都是商人，自当明白，权势雄财，何其重要。你输给的是公孙家。”

“言之过早。”

“我是关心你，才让你看清事实。”

“我也会让你看清楚，即使只凭我苏轻月，我也不会输给孙公家！”她没刻意加重语气，陶美娇心里觉得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面对苏轻月，又总觉得她似乎能做到。

“人，真的是很矛盾。”美娇为她添了茶水，“小月，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你也是。”

美娇说，“就算失了清白，我陶美娇也是个坚强的人，这两天也看开了。本来打算今天向你告辞的。”

“你不是说让我养你？”她微笑，“还真可以养你，萧府不差多一双筷子。”

“再养段时间。”她说，“我一回家，我爹肯定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让我招婿，一天到晚安排男人跟我相亲。在你这倒是清静。我也想看看，你相公的爹娘。京城萧家，一等世家的当家家主，及其夫人的风采，我瞧瞧也好。再则也不放心你。”

“那安心住着吧。”苏轻月站起身，“你既然不愿与二哥在一起，需不需要让你换个院子住？”

“不用了。心无芥蒂，住哪都一样。我刻意避开萧二哥反倒显得心虚。同一个院子，反正也不同房间。”

“你就嘴硬吧。”苏轻月笑了。

“你那什么表情，好像我舍不得萧熤山似的……”陶美娇堵气，苏轻月却走远了。

美娇收回视线，过了一会儿，却情不自禁地往萧熤山住的厢房看了过去。

像是想到什么，又抽回目光。

……

苏轻月走在院中的幽径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