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流氓的怒喝声,紧跟着是意气风发的飒然剑风,显得格外明快淋漓。
华锦媗嗅着空间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魅惑气息,果真是春梦无痕。她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打开之后,吹了一口气,然后有种令人神清气明的药草香味传开。
沉浸在醉生梦死的华淑荣便恢复了清醒,但也感觉到身上压着一个喘息律动的男人,而自己全身亦是酥软和酸痛,她瞬间明白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顿时满眼愤恨地吼道:“畜生!你们这群该死的畜生!”
她拼命厮打着身上的人将他推开,只觉得浑身血腥黏腻,忍不住躬下身,半跪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腰来。这四人先后痛喊地摔倒在旁边,凤金猊别开眼目,将外衫脱下来抛给华淑荣,“先盖上!”
华淑荣想不到竟是凤王府的世子,这才不嫌弃的用他的衣衫裹紧自己的身姿,然后盯着这四名趴倒在地上重伤难动得侍卫,突然间发出愤恨绝望的狂笑声,她凝视着自己身上点点滴滴的鲜血,抓起地上的石头朝这些人的眼睛头颅狠狠砸下去。
“啊!饶命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的……”这些人被砸得鬼哭狼嚎,可手脚筋肉又被凤金猊割伤无法动弹,只能出口求饶,不断发出嘶哑而含糊的惨号。
凤金猊见她将其中一人砸的鲜血朝天而起,忍不住皱眉,但也没说什么。而华锦媗看着华淑荣直接将四颗头颅全部砸扁,忍不住倒抽凉气,两只眼睛瞪圆了——不错呀,本性够狠!
华淑荣咽下一口腥甜的血,宛如狰狞恶鬼般地看着已变成尸体的四人。
封应蓉……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这样的痛苦,日后我定要加倍奉还!我华淑荣发誓,有生之年,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华淑荣的笑声越发苦涩,端详着自己这一身的狼狈,喘了口气赶紧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守住这件事,将自身名誉伤害降到最低!她看着身上披着的赤炎红衫,眼底闪过一抹算计,悄悄捡起掉在地上某个小瓶——就是封应蓉强制钳着她下巴灌下的春药!
“啊——凤金猊快救我!”华锦媗突然从树桩后摔出来,害怕尖叫,在这一瞬打乱了华淑荣的意图。凤金猊急忙冲过去,华锦媗就不管不顾地钻进他怀里,似颤似泣地喊道:“有蛇呀!那里有蛇呀!”
暖玉在怀,凤金猊没料到她会投怀送抱,眸里忍不住喊了惊喜与暧昧。他往那里看了下,见是一条草绳罢了,忍不住想敲她几下,但见她在怀里的哭闹像柔若无骨的撒娇,于是挑眉谑道:“还行,就拇指粗而已!看起来毒性不强,咬一口还能喘半天的气。”
华锦媗闷在他怀中翻了个白眼,自己牺牲色相救他,他倒会睁眼说瞎话的趁机占便宜呀?
华锦媗看着那边的华淑荣面孔都扭曲了,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急忙捡起华淑荣被剥落的衣衫走过去,“大姐!快把衣衫穿上来!有我们在,不会再让你出事了!”然后顺手快速拽回凤金猊那件红衫。
——封应蓉倒还有点聪明,叫人动手时还特意保住她的脸和衣服。除非华淑荣自己闹开,否则她身子被糟蹋的事,外人是看不出来。
华淑荣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一步只能假装日后无脸见人,于是一死百了算了,而华锦媗也甚是配合地拉着她劝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又不是姐姐的错!
华淑荣又哭啼的说自己命苦,引得华锦媗再三保证自己和凤金猊绝不泄露半句,否则天打雷劈。期间,华锦媗故作无知的问这些侍卫到底是何人,他们来时见到萧曜就在附近孤身打猎,身边竟无侍卫,莫非是他的?
华淑荣咬牙切齿地明白这些都是封应蓉留下来侮辱她的私卫,但一听说萧曜孤身在附近,这黯淡的眸子顿时重燃狠光,她顿时踉跄地站起来,流着泪说想自己静静,就拒绝华锦媗和凤金猊的“好心相送”,快速离开。
凤金猊道:“她刚刚都被那样……怎么还敢单独走?还有,我们来时路上并没有遇见萧曜,你干嘛无中生有?”
“是没见过呀,但她现在想找人接盘,难道凤大少爷想当?”
凤金猊见她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华锦媗眼角余光瞟着他捡回手的外衫,挑眉轻笑:“没什么意思。回去吧,未免让人见了闲话,咱们分头各自走吧。”
“被闲话了又怎样?”凤金猊指着地上死的四个淫贼,心有余悸地瞪着她,“你身边的侍女呢?我记得你来时带了轻功最好的那个,为什么今日还被李圣香单独抓到?”
“意外嘛……反正除了李圣香,其他人的目标不会是我。”
“华锦媗,什么意外?你是不是觉得每次都能侥幸无事,万一真出事怎么办?”凤金猊蓦然咬牙,恼怒地戳着她的额头。华锦媗捂着脑袋避开他的手赶紧跑,凤金猊偏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回到猎场后,两人愣是让人说了不少闲话。此事传到凤火王耳中,他甚是欣慰道:“两人总算有点意思了。”
将近傍晚准备狩猎准备已近尾声了,盛悦心他们尾随皇上满载而归。宓鸿山看着凤金猊与华锦媗成双成对,忍不住讽刺他怎倒两手空空?凤金猊斜睨他一眼,懒得争吵。
女眷中有人含着华淑荣怎倒还没回来?封应蓉暗中得意一笑,然后继续缠在唐宜光左右。熙太子皱眉,便开始清点人数——这时甘蓝终于回到华锦媗身边,朝她点了点头。
熙太子点出少了一个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