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谁曾经对我说，活得太久，不是为了守护苍生，而是为了保持清醒。清醒记得每一次痛，每一份沉重，每一次失去……

而后在年复一年的漫长岁月中，尝试每一分每一秒度日如年的滋味。

感受如细针扎破锦帛，绣满花团锦簇的人生。

殊不知那一针一线都扎在心头上，无时无刻，不再鲜血淋漓的疼……

看着简音眼中晕出的泪光，像薄薄的水雾般笼罩着精明黑眸。

不多时，泛着水光的眼眶便染上了红，淡淡的将目光偏向一旁，不再看我……

我想到了白无对我说的话，我的记忆被封印，许多事我想不起来，只有通过简音去了解。

可她会告诉我吗？

一个根本不知道我和林清玄在一起的昔日旧友，能告诉我什么呢？

“我记得苍穹毁灭时的场景，在那之前，已经有所感应。”想了想，我把记忆中唯一清楚浮现的画面告诉简音，“杀了林清玄，封印他的魂魄，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做这件事时，没有考虑别人。只知道他活不了，就没什么天下苍生可言。”

简音点头：“这话倒是不假。师父虽然不怎么管事，但培养的人才还是不少。”

她挑挑眉，有种自鸣得意的意味。

我盯着她削尖的脸，突然有些想不起她曾经的打扮。

但简音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假小子，在某些事上特别爱钻牛角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还活着，她也还活着，至于其他人……

不是一路的，或许终将会渐行渐远……

——

聊了一些别的，又回归到正事上。

通过方才的观察，简音认为刘佳佳先是被柳云飞引诱，而后受到怜歌的操控，才会请笔仙，以及做出各种反常举动。

至于宁静愿意和刘佳佳一起请笔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怜歌最擅长的就是操控人心，念力可以帮助她迷惑人们的心智。

当然，除此之外，怜歌擅长的还有奇门遁甲之术，能让她每每与我交手时，顺利从眼前逃脱。

继续观察食堂3楼的那间屋子，简音无奈叹了口气：“没办法了，柳云飞虽然经常和刘佳佳在这里见面，但有关柳云飞的事，却不能通过这间屋子继续探查。”

我点点头，掏出那张纸条又看了一次，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只是彼此利用，柳云飞没必要说天气热，刘佳佳住在学校不习惯之类的话……刘佳佳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生活很拮据，就算通过‘13步游戏’和恶魔做交易，改变了生活环境，但柳云飞和刘佳佳的交流不像是普通朋友。”

“你怀疑他们在其他方面也有联系？”简音眉头一皱，“但有关他们之间的关联，我们只能看到刚才的画面。高三毕业后，刘佳佳和柳云飞的确有两年时间没有联系，是在大学生思维创意大赛前，才……”

简音顿了顿，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网络！柳云飞可以通过网络和刘佳佳继续联系，就像‘手里只有香烟’通过网络和手机联系王哲，这些画面，我们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