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好端端的两个碧人儿，怎就没一个顺遂的？”

央氏早亡，而柳颜居士这是打算独居一辈子了。

真要是算起来，央氏与柳颜居士在当初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才情俱佳。

苏幻闻言，她诧异的看了一眼卓景航。

卓景航他知道么？

母亲和柳颜居士竟然是闺中好友？可师傅她却是从未提及过。

卓景航避开了苏幻的视线，对卓老夫人道：“祖母，孙儿先带小师妹回去了，她还有课业要做。”

苏幻，“.......”所谓的课业不过是卓景航给她另外布置的任务。好在她每日练字，而账本则是卓景航替她整理。

卓老夫人看着小夫妻格外恩爱，心中也是欢喜。

故此，也不顾及他二人如何称呼对方了。

“小师妹”，“大师兄”听上去没甚不妥。

***

苏幻与卓景航正要离开秋华居，管家领着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宫人走了过来。

此人名汪泗，是宣帝身边的御前太监，掌批红之权，是一个颇有权势的阉人。

一般的事情根本用不着他亲自跑一趟，卓老夫人当即收敛神色，态度谨慎异常，“汪公公造访是有何事？”

汪泗三十来岁，肤色煞白，面容极为清瘦，眸光却是敏锐，他向卓老夫人一礼，这才看了卓景航与苏幻一眼，道：“老祖宗，太后娘娘近日凤体不虞，皇上的意思是让县主入宫侍奉几日。”

汪泗不提及，卓老夫人都忘记这茬事了。

对，苏幻还有一个县主的头衔。

卓老夫人没有多想，毕竟苏幻如今是卓家的少夫人，皇太后让她入宫侍奉，这也很正常。

汪泗亲自传过话之后就离开了国公府。

卓老夫人见卓景航与苏幻脸色都不太对劲，以为他二人是在担心，故宽慰道：“幻儿莫怕，太后娘娘心善仁慈，我们幻儿又生的可人，太后娘娘不会为难你。”

苏幻点了点头，与卓景航回到了墨玉阁。

这一天晚上，卓景航尤为沉默，半夜也没有出去，甚至没有的对苏幻动手动脚，直至次日一早，卓景航亲自送了苏幻入宫，“别怕，过几日我会寻了机会将你接出来。”

苏幻乖巧点头，她现在对卓景航非但没有排斥，还有了依赖，转变之快让她都吃惊了。

***

入宫侍疾的不止苏幻一人，还有其他几位命妇，其中一人便是苏幻的大舅母陶氏。不过苏幻的年纪最小，皇太后瞧见她时，微微一怔，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皇太后并没有什么大病，无非是盛暑刚过，身子有些乏力。

“没记错的话，卓家少夫人还是央夫人的外甥女吧。”皇太后慈祥道。

陶氏点头称是，“回太后娘娘，幻儿的母亲正是家夫的妹子。”

皇太后不由得多看了苏幻几眼，瞧着苏幻模样标致水灵，身段更是没的说了，而且看上去恬静乖巧，与传言似乎不太一样，皇太后在深居后宫久了，最是乏闷，见到新鲜的面孔，倒是来了兴致，“苏幻是吧，你平日可读过什么书？六艺如何？”

这个问题难到苏幻了，毕竟有关她的传闻，人人皆知，她不好作假，老实作答道：“妾身不曾读过什么书，仅对茶艺稍有涉猎。”

连同陶氏在内，几位命妇都是微微一怔。

这位卓家少奶奶还真是老实，也够谦虚的。

要知道，能拜在柳颜居士为师，已经是很难得了。

这时，宫人过来禀道：“太后娘娘，皇上过来了。”

众贵妇当即收敛神色，皆从锦杌上起身，准备给宣帝行礼。

苏幻心头咯噔了一下，她昨天才在那种情况下见过宣帝，此刻着实不知如何面对他。

陶氏拉了她一下，苏幻才回过神，遂学着陶氏的样子，站在她身侧，低垂着脑袋，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宣帝走进内殿时，眼角的余光在苏幻身上一扫而过，眉宇之间带着几分阴郁，似乎很不悦。

“儿臣给母后请安。”宣帝行了一礼。

之后便是贵妇们给宣帝行礼，苏幻动了动嘴，滥竽充数。

宣帝在软塌上落座，他扫视了一眼众人，视线最终还是停留在了苏幻身上，她胸口的那块玉佩，宣帝自是记得一清二楚。

但见小妇人面容娇嫩，瞧着模样不过还是个孩子，宣帝已经见过她数次，此刻是头一回特意注意她。

苏幻生的很白，肌肤不亚于是剥了壳的鸡蛋，论五官相貌，这丫头太像央笙！

宣帝一直没有让贵妇们起身，他盯着苏幻的耳朵看。

要知道，宣帝也曾是一个美男子，他的耳垂很漂亮，但耳轮上有一个小小的缺陷，像是少了耳骨，一般人看不出来。

八公主的耳朵也有同样的缺陷，此刻再看苏幻，她也是！

宣帝阴郁的内心似乎有了一刻的舒缓，他坐拥天下，对于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