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驱除心头郁闷的感觉,杜立能索性站起来跳下司令台,他转身朝校门方向走去,打算不再观赏这场球赛,但才一跨进走廊,他眼前立刻又浮出竺勃仰躺在地的影像,不过这回的凶手并非那颗排球,而是好几个男性黑压压的身影,他们一涌而上将竺勃推倒在地,接着便有人扑了上去....。
随着一声大喝,杜立能突然使出了一记威力惊人的旋踢,等被扫得四处飞散的针枞叶完全落地以后,他才收回已在半空中停留了老半天的右脚,因为有茂密的枝桠挡住,所以并没人发现这一幕,而他从隙缝中又深深看了竺勃好一会儿,然后才像已彻底袪除了心魔一般,大踏步离开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日照长廊。
第二天传到杜立能耳中的消息是竺勃那一队赢了,只是这种消息对他而言业已无关痛痒,现在让他牵肠挂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十天后便要举行的检定考,据说未通过检测的人还必须延长四週的辅导课程,所以就连最懒散的学生都在强迫自己用功,毕竟宝贵的暑假要整个耗在学校里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看着每个人都开始在临时抱佛脚的状况,杜立能心里却反而更加烦躁,因为这意味着竺勃会更容易落入李子阳他们的圈套。
也曾思考过要找个机会警告竺勃或劝她取消这项约定,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除了上课时间以外,杜立能竟然始终找不到能够与竺勃单独相处的时间,就算他刻意在校门口等待过三次,竺勃身边却总是有人相随,有时候是好几个老师同时离开、有时则是李子阳他们围绕在她四周,在无机可趁之下,杜立能只好每次都悄悄地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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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日子越来越近,李子阳他们不但越缠越紧,而且只要一有时间便会拿着英文课本找竺勃问东问西,表面上他们是在为考试做万全的准备,因此竺勃也热心的为他们讲解每一个问题,但杜立能总觉得这几个家伙不安好心,他们似乎是有意要阻绝竺勃与其他人的接触,只要一到下课时间便会簇拥在她身边,虽然明知这当中必然有鬼,然而杜立能就是没办法弄清楚他们这幺做究竟有何种目的。
再过两天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候了,不管杜立能心里愿不愿意,他也得为考试多做点准备,否则到时候整个辅导班只有他一个人死当的话,那才真是一场笑话,所以他不得不收敛心神,开始聚精会神的和那些豆芽菜展开殊死斗;而竺勃可能是怕他过不了关,就在那天下课铃要响起之前的五分钟,竺勃忽然叫他去把黑板上的三道问答题擦掉,等他从讲台走回座位以后,竺勃便意有所指地轻敲着他的桌面说:「回去把重点好好複习一下,千万不能考不及格喔。」
杜立能低头一看,摊在桌上的哪是自己的课本?原来竺勃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和他调换过了,望着书上那些娟秀的字迹和清楚标示的红线,他不禁大感意外的抬头仰望着眼前的人间绝色,而竺勃似乎明白他心里的困惑,在朝他眨眼微笑了一下之后,竺勃便转身边走边扬声说道:「各位同学这两天回家要用功一点,老师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凭自己的实力通过检测。」
竺勃话刚讲完,铃声便准时响了起来,没等班长宣布下课,坐在最前排的阿旺马上抓着课本冲到竺勃面前要发问,但这回竺勃飞快的站到讲台上转身说道:「所有的课外指导到今天全部结束,老师现在必须到教务处去印考卷,所以大家还是赶快回家複习功课比较重要。」
她这幺一说,还有好几个想围上去的学生只好纷纷打退堂鼓,而竺勃一把捲好杜立能的英文课本以后,便抓着她的手提袋往外快步走去,然而阴魂不散的李子阳已如影随形地紧跟在她背后,也不晓得那家伙凑近竺勃在嘀咕什幺,只见竺勃边走边望向杜立能这边,接着两个人便越过后门消失了身影。
把竺勃那本画满红线的课本以后,杜立能便穿过嬉闹成一团的同学从后门离开教室,他还在考虑是要去足球场流流汗、或是马上回家去恶补一下英文,不料才刚走到楼梯口,李子阳已经倚在栏杆上等着他说:「老大,我刚才跟竺勃谈了一下,她答应只要你能考到七十分的话,就让你跟我们一起去爬山;你看,我就说不会有问题的。」
杜立能并不在乎自己能考几分、也不在乎自己能否参加这项阴谋,他只是心里有点不平衡的问道:「为什幺别人只要六十分就算及格、我却要七十分才可以?」
李子阳和他併肩走下楼梯说:「她说你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所以要求必须高一点;哈哈....其实这有什幺关係?只要能把她带到山上去,就算要我考八十分都没问题。」
杜立能不明白竺勃为何要特别为难自己,因此没好气的应道:「你没问题我可大有问题,反正到时候我考不到七十分的话,你们能去就儘管去,不用管我能不能参加。」
知道杜立能有些在赌气,李子阳故意斜睨着他低声说道:「老大,这样不好吧?万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