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还……还什么债？”听到这句话，白霓莲的脸色微微有些白，她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问道。

她……她不会知道了吧！不可能！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可是……看她那个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还什么债？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要我提醒你么？”商乐轻蔑地一笑，一脸的不屑。

“不就是还……”还没有等商乐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一个男子就急哄哄地冲了进来。

“夫人！”殷卿上上下下打量着白霓莲，“你……没事吧？”他有些气喘，一看就知道，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没事吧？你怎么了？”殷卿担忧地抬起头，轻轻地把白霓莲额角的碎发，轻柔地扶到了她的耳后。

看到这一幕，商乐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很疼。很疼……

心也很疼……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剐着自己的心脏……但是却不见血……却是痛得吓人……

而且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十几年前，夫君还活着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子的……

只是现在……生死两隔……永不相见……

一抹哀伤，被商乐狠狠地压了下去。

不可以，不可以显现出来懦弱！不可以让这些人看了笑话！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夫君……我没事……”看到殷卿，白霓莲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放下的戒备，软软地说道，眼神中写满了温柔。

“只是……”白霓莲有些迟疑，抬起头匆匆地看了一眼一脸冷漠的商乐，慌忙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怎么了？”殷卿有些不解，也抬起头，看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

就在那一瞬间，殷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瞬间僵住了，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样，动弹不得。

而且，他感觉冷，很冷。像是有一股从地狱而来的冷，毫不留情的侵袭了他，直达内部，直达心脏……

“你……”殷卿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除了你，其他什么字也说不出来。

“我怎么了？”商乐微笑地看着殷卿。

他们，她都认识。

而且，很熟。

“你……好久不见啊……”憋了半天，殷卿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呵……好久不见？是啊，好久不见……让我想想啊……我们是不是有十四年没见了？”商乐咯咯地笑了，“十四年了呢……没有想到呀，十四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们呀，又见面了。”

“你这话听起来真是风凉啊。”殷卿倒是不怎么怕商乐，搂住了白霓莲，冷冷地说道。

“风凉？风凉么？哪里有你们的那些话风凉呀。”商乐的语气冷了下来，虽然她的唇角还是带着一丝淡淡地微笑，但是，那抹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什么？”殷卿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一天……

然后飞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夫君……她似乎知道了……”白霓莲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道，眼神中写满了慌乱，手也不安极了，一会儿抓抓自己的衣角，一会儿握住殷卿的手。

“你说什么？！”殷卿一冲动，大叫了一声，脸色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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