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五十年，名利追一场，莫笑万般皆浮华，钱到急处方恨少，百无一用是书生

击水三千里，大梦说几回，抛却一腔赤子血，情最浓时泪无痕，各自飘零陌路人

书归正传，完颜皓东与憨一还困在山洞中，身体早已消逝，两个灵魂整天面对无数的尸体与幽怨的灵魂，不过灵魂是不会疲倦的，所以二位除了每天与灵魂斗来斗去，还能忙里偷闲聊聊。

从女娲聊到盖亚，从楚汉相争到罗马帝国，两位时不时还争起来，当然都是憨一说你赢了或你是对了告终，接着再聊。

忽有那么一瞬，憨一说了句：“我们是听谁说的咱俩出不去”，完颜皓东愣着了，仔细一想，也是没人说他们不可以出去，他还没回过神，憨一说：“是我们以为我们自己出不去，所以没出去”，完颜皓东似乎想起来什么，他又说话了：“应该是出不去，你看这么多灵魂都在这里厮杀，不知道多少年了，要能出去他们早出去了”，憨一想了想：“也许他们从来没试过，还有，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多忙，无时无刻都在厮杀，虽然杀不死对方但是还是一直杀下去”。完颜皓东同意了憨一的意见，决定试一试。

完颜皓东与憨一的灵魂朝着一个方向移动着，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在这混沌之中，旁边依然是厮杀的鬼魂。憨一停了下来：“也许我们方向错了，我们试试一直往上升吧”，说着就朝混沌上方移动。

越朝上，他们越觉得自己的灵魂沉重，感觉有东西压在上面，虽然二人都没有身体了，但是灵魂却有了感觉，甚至能有呼吸困难的感觉，完颜皓东大喊：“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憨一打断他：“静心一直朝上去吧，如果能轻易出去，确实就如你所说的其他的灵魂早就出去了”。

终于不再是混沌，在他们的上方，很久之前的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笑了：“你们在这里永生不灭，怎么这么傻的要出去”，憨一回答她自己还有很多事必须得出去了结，她笑着说：“世事皆空，万物生灭自有定数，你又何必枉费心血，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你什么都改变不了”，完颜皓东接话了：“我们不需要改变什么，我们只是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女人收敛了笑容：“不知天高地厚，你们要出去，不拦你们，你们出去后，只有一年的时间，之后就会连灵魂都消失，而且你们出去了也回不到这里了，你们出去吧”，完颜皓东犹豫了，憨一继续朝上，他感觉到完颜皓东停止了移动：“阿东，如果我走了，你留在这里只能和他么一样无休止的厮杀下去，出去虽然只有一年，但我们至少还是我们，明白吗？”，阿东发话了：“你不能留下来吗，不再过问世事，我们一起参悟这世上的玄机”，憨一笑了：“我们俩参悟再多，世人都不知道，和没参悟不是一回事吗，我们现在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们还可以去把我们平生所学托付给世人”，阿东随着憨一一起冲向了顶部，直到他们看见白云和蓝天。

他们出来了，依旧只是灵魂，也没有在阳光下消失。恰好路过一对燕子，穿过他们的灵魂，在那一瞬，他们附在了燕子身上。

天空中，两只燕子上下翻飞，时而盘旋，时而翻滚，地上的人群发现了这两只异常的燕子，纷纷拍照。其实憨一和阿东是在试试能用燕子的身体在空中玩出多少动作，好奇心无论多大的人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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