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就一直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房间里除了曾经有过电话的声音，以及陈四自己做出的动静，一直异样的安静，就连跟陈四近在咫尺的睡觉喜欢打呼的老皮，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声响。

陈四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慢慢的，因为那该死的电话铃声没有再响起来，他终于浅浅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大概睡了三四个小时左右，同一个楼层的工人陆陆续续的起了床，准备到厂食堂去吃点早饭。老皮也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陈四睁着一对熊猫眼站在他的床边盯着他看。

“我嘞个去，四儿你干啥？！大早上吓我干啥？！”老皮被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啥，老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见啥动静？”

“没啊，昨天晚上我睡得可香了，昨晚有事？”

“没事，我就问问。”见老皮这么说，陈四也没说什么，跟老皮挥了挥手：“我先下去吃早饭了。”

“这四儿，今天怎么怪怪的？”老皮一边穿衣服一边轻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