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真的,我也没想到要害死你爸爸,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要害死你爸爸呢。”阮家俊面色发白,恐惧不安的说道。
“证据都有了,还想狡辩。”木清竹对阮家俊莫测的心思一向都是了解的,当然不会相信他的一派谎言了。
“清清,相信我。”木清竹不信任的表情,刺得阮瀚宇心中苦涩极了,可他也知道她没有理由相信他,只得反复解说着,“清清,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伯父死的,完全没有想到后果会这样。”
他忽然仰起了急切的脸,睁着眼睛,喃喃的说道:
“清清,还在很小时,第一次在墨园的宴会上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发誓这辈子要娶你为妻,我天天想着你,想要看见你,就算我再傻,也不会想到要把你爸爸害死的,真的,这是我的肺腑之言,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他万念俱灰的脸上满是沉痛的回忆,脸上的肌肉扭曲抽搐着,眼眸里却是对木清竹不舍的依恋与热切的渴盼。
木清竹心中愕然了下,厉目瞪着他,冷笑着反问道:“这么说,他们都是在冤枉你了?”
“这……”阮家俊的眼光再次暗沉,脸上满是无奈与痛苦,躲避着木清竹美丽的凤眸,很久后低声说道:“清竹,那场车祸确实是我设计的,因为你爸爸与我同是竞争财政厅厅长的位置,我想胜出,好让你们全家人对我刮目相看,想改变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吸引你的注意力,只怪当时的我鬼迷心窍,找到了莫彪,给他钱,让他想办法阻止你爸爸第二天去参加竞选,这样,只要木锦慈不能参加竞选,那就算是自动退去,就没有人能争过我,那我就是稳赢了,可真的没有想到,莫彪他们竟然会丧心病狂地开车撞死了你爸爸,这真的不是我初衷啊,自从知道你爸爸惨死后,我一直都是良心不安,愧疚无比的。”
终于承认了,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木清竹冷笑不止。
面前的阮家俊脸上全是恐惧,颓废,毫无生机的表情,与以往的阴深,狡异与莫测完全不同,木清竹内心有丝小小的讶异一闪而过,这样的表情可是从没有见过的。
“那又怎样?不管如何我爸爸都是因为你的设计而惨死了,你的一句‘不想让他死’,就能推缷责任么?”她愤怒地质问。
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谁能体会?这么长日子的煎熬,可不是这样一句话就可以开解的,不是吗?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还有妈妈今生永远都只能躺在床上的代价,这些所有的惨绝人寰的痛苦,就只因为他贪慕官位所致,这些还需要解释吗?
“清竹,我知道我有罪,也不想求得你的原谅,可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要你痛苦的,一直以来都是深爱着你,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现在我甘心伏法认罪,认罚,可我只想告诉你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并不只是想求得你的原谅。我罪该万死,死不足惜,今天能告诉你心里话,还能再看你一眼就知足了。”阮家俊灰暗的眼神里是无比真挚的忏悔。
“清清,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善良的女孩,我从来都不后悔爱着你。”阮家俊继续喃喃表白着,忽然身子往前倾,认真专注地望着木清竹郑重地说道:“听我的话,离开阮瀚宇,离开阮家吧,呆在那里你是不会幸福的,阮瀚宇那混蛋也给不到你想要的爱,我承认我比不上他,但从心底里也是希望你能幸福的,走吧,清清,走得越远越好,呆在阮瀚宇身边越久,将来只会伤得更厉害,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应该找一个更爱你的男人,幸福地过完这辈子,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为了你好。”
他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然后眯上了眼睛,就像是想要把木清竹深深烙在脑海中一般,再次睁开眼睛来定定地注视了她一眼,最后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了。
“清清,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来看我了,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该提醒的我也已经提醒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乞求你的原谅,这辈子我只能对不起你了,我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法律的制裁的。”他大无畏地说完这句话后,再不回头,朝着里面走了。
木清竹呆呆矗立着,直到他走出了会客室,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口中所说的那些人是谁?
难道还有什么其它隐情吗?
想要问他时,他早已走了!
不,他说的话不可信,木清竹摇了摇头,慢慢朝外面走了出去。
他最喜欢玩这些所谓的暗示了,上次竟然会暗示爸爸的死与阮瀚宇有关,幸亏那时的她相信了爱情,才没有产生误会。
“阮总,您觉得怎么样,阮家俊说的话可信吗?”直到阮家俊离开了会客室,阮瀚宇还是紧盯着画面回不过神来。
阮家俊的话真让他惊呆了
不是惊讶于他对木清竹的爱,而是惊讶于他对木清竹的劝告。
t5矶6p2(:kg闛[6km6}4以前从没有在意过阮家俊的话,可今天他的话还是让他震惊了。
他是混蛋吗?他真的不能给到木清竹想要的爱吗?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甚至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女人的爱情,他会给不起吗?从来都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呆在他的身边会不幸福,他是那种连女人的幸福都给不了的男人吗?
不,不是
该死的阮家俊一定是在污蔑他,挑拨离间,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