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众生。”
念一句撞一下钟。
全部念完,钟也刚好敲了108下。
裴珊双手合十,嘴里也跟着念着什么。
模样乖顺,腰板挺得很直,一副恭恭敬敬地样子,直至敲钟结束。
裴珊侧头觑他,不满道,“你怎么不拜啊,这可是对佛祖不敬啊。”
顾贺城勾着笑,淡淡扬了扬头,“再不去,没办法抽签了。”
“咩?”
裴珊顺着男人目光看去,边看见不远处站着两僧人收着摊子,摊子名就叫说签道缘。
“先别收摊!”裴珊忙冲过去,一巴掌拍在桌上,惊得两僧人哆嗦了下。
自知太冲动了,裴珊缓下声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彩虹屁轮番来,夸的两年轻僧人近乎飘上天,直呼担当不起。
裴珊笑笑,说让她抽签就担当得起了。
年轻僧人面面相觑,很想答应裴珊但签已经被收了回去。
好说歹说塞了一红绳铃铛给裴珊,说是把这挂在他们殿外的大榕树上,一样能起到庇护作用。
裴珊不好继续为难僧人,只得说了声谢谢。
送走僧人后,裴珊回头看向男人,垂头丧气的,“没抽到签,他们说签筒是大主持管着的,大主持已经走了。”
“都怪你,一鼓作气上来不好吗。”裴珊腮帮子微微鼓着,声音含着气,“休什么息啊!□□啊大兄弟!”
顾贺城失笑,不可否置,“来,我替你把铃铛挂上吧。”
“不要你,我自己挂!”裴珊扬着长睫,就这么越过顾贺城,气鼓鼓道,“我要挂最高点,那样佛祖一定会庇护我的!”
风起,树叶间相互摩挲,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裴珊站在大榕树底,踮着脚尖用力往上跳,别说是挂在最高点了,连最低的树杈都没够着。
偏生某人一本正经泼冷水:“你倒是挂啊,再不挂天就要黑了。”
“……”
裴珊嗔了男人眼,正思忖着要不要去殿里问僧人有没有梯子一类,双腿被抱住了,整个人重心侧移,惊得她赶紧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顾贺城起身把人托起来,裴珊吓得面色唰得变白,咬咬唇,“你赶紧放我下来,我很重的!”
“还行,挂吧。”顾贺城无视她的话,甚至还把人往上颠了颠,托向高处,“赶紧挂,挂在最高。”
铃铛摇着着,晃出清脆的响声。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矮呢?”
裴珊错愕:“你说什么?”
——再说一句打死你啊喂。
“小矮子。”
“你才小矮子呢!”裴珊不服气,单手勾着男人脖颈,俯视着他,“信不信我不下来了,重死你!”
“你舍得吗?”
“啧,”裴珊一噎,悻悻把铃铛挂上树梢,“好了,挂上了。”
“那就下来吧。”顾贺城沉声,搭在裴珊腿上的手,力度收了收,似是坚持。
“让你刚刚不放我下来,我现在不下来了。”裴珊存了恶作剧的心思,耍赖般紧紧抱着顾贺城,声线软软的,像是撒娇。
顾贺城沉默了几秒,掌心温度炽热。
沉吟片刻,他才开口:“那也行,你不下来,我就抱着你回去了。”
说完男人抱着裴珊往前走,一路走了很远。
裴珊能感觉到男人鼻息趋于沉缓,心头咯吱一下,忽然想起这人还是个病号,松了手轻轻拍肩,“好了,不闹你了,放我下来吧。”
“不放,”顾贺城声线绷的很近,若有似无的不安,“放了你就跑了。”
“我能跑哪啊,顾大爷!”
裴珊唇角搐了搐,撑着男人的肩膀自顾自跳了下来。
没看准地面,跳下来时脚下踏了空,差点摔倒。
顾贺城眼疾手快抓住了裴珊手腕,嗓音更沉了,“小心一点可以吗?”
“还不是你不放我下来……”裴珊瞅见男人眼中的关切,刚提高的音调弱了下来,“好吧,我没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