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把它们一样一样的都打开,每一样都凑近鼻子闻一闻,似乎这些东西上都有燕之的味道。
包袱里东西被他弄了一床,摆的乱七八糟,他蹲在那些东西上面很孩子气的笑笑:“胭脂,你要是不回来啊,这些东西可都是爷的了!”
“不对好像少了东西!爷给了她一张银票呢”景行忽然高兴起来,若是那张银票被她带着,总是能救救急,不至于让她露宿街头!
他又把床上摊着的东西翻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那张银票,景行几乎是欢呼一声扑到了床上:“有钱就行了,你好好找间客栈住着,可藏好了,别让爷找到你”
他身子细高,腿脚用力伸开的时候正好可以碰到床的两头,这时他的手就正好摸在床头的褥子上,他马上摸出褥子下面藏着东西!
他起身,掀开褥子,看到了那本早就被他忘记了的书。
“呵呵”
被打开的书页里那张百两面值的银票平平整整地躺在里面,隔开几页,里面还夹着一张婚书,上面写着他和她的名字,那是国师大人念了咒子的婚书,只是为了蒙蔽过路的冤亲债主,让他能够籍着喜气多活几年
这样的一份婚书,原本就和道士画的符咒一般只是为了驱邪避祸,没人会当真的,她却宝贝似的压在了自己的床头
“是我负了你。”景行合上了书册,把它放回到了床下。
这一刻,他心里针扎似的疼:燕之是真的不要他了。
捡起地上的袍子穿上,景行才要出去,一眼瞥见拴在床脚的麻绳,他马上蹲下身子伸手拽住了麻绳轻轻一拽,从床底下拽出唐伯猫来:“呦!这个狸奴还在呢!”
“来人!”他就势坐在地上,试试探探地对着唐伯猫伸出了手:“你在这儿,胭脂一定会回来的!”
唐伯猫被燕之养得干净,它脸上的那道伤疤早就愈合,猫脸上的毛也生出不少,看着比过去漂亮了许多,目前正朝着娇气猫及小馋猫的方向发展,它看着景行对着自己抬起了手,便也跟着伸出了爪子,飞快地在景行的手臂上挠了一下,趁着景行疼的一缩手的功夫,唐伯猫又钻回了床下。
“王爷。”侍卫推门而入,才迈进一只脚来就已经被景行喝住:“站门口!谁也不许进来!”
“是。”两名侍卫一起堵在了门口。
“去弄点喂狸奴的吃食去。它爱吃什么就弄什么,快点儿!”景行拽着绳子又把唐伯猫拉了出来:“你最好听话些,再敢挠爷就饿着你!爷可不像胭脂会惯着你!”
“嗷!”唐伯猫竖着尾巴炸着毛,一副不肯合作的模样。
一人一猫对峙着,一会儿工夫过后,一碗切碎了的小鱼干摆在了唐伯猫的面前,它小心翼翼地过去闻了闻,而后‘嗷呜’一声,一头扎进了饭碗里。
“爷得上朝去了。”深夜,雨势见小,景行笑容满面的牵着被一碗小鱼干收服了的唐伯猫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把猫拴在门口的柱子上,吩咐候在门口的两名侍卫道:“你们两个以后就守在着吧,若是看见胭脂回来,一定将她留下!”
“是。”两名侍卫应了。
“它已经吃饱了,你们给它弄点水喝,待会放它出去溜溜,别把爷的爱宠看丢了”贤王爷出门之前还不忘吩咐道。
夏天的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一大清早,苏冰和小幺踩着积水来到早市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来人。
“哥!”小幺叫住往早市里走的苏冰,朝着小屋虚掩的房门指了指:“昨儿姐姐走得时候没锁门?”
“燕姑娘昨日就没来!”苏冰给弟弟使了个眼色,小幺马上跑开,一会儿手里抄着把铁锹跑了回来:“哥!”
苏冰摆摆手,示意他退后,自己则提着铁锹几步走到小屋门前,他用铁锹捅开了房门,就看见已经躺在长凳上的燕之和睡在案子上的秋夕!
“燕姑娘!”苏冰迈开大步,几乎是一下子就从屋外站到了燕之身前:“你怎么样?”
“嗯?”燕之睡得正香,听见有人说话,她就想爬起,只是她睡在长条凳子上,又硬又窄,还不能翻身,燕之的身子早就睡得半边麻木,她挣扎着要起来,却一头扎进苏冰怀里,把猝不及防的苏冰一下又给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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