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别的婴儿都小小的一团蜷缩起来,只有他家外孙,胖乎乎的身子,放在保温箱里面,瞧着都格外的壮实。
老年人,都是老思想,连教书育人了一辈子的叶父叶不例外,这孩子壮实,好养活,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叶父的心里也软和的不像话,隔代亲,这孩子没生下来之前,他们作为父母,铁定是反对的,但如今小小的孩子,就躺在里面,哪里还顾得反对,心疼都来不及。
看完了孩子,叶父去医院前台缴费,才知道,原来隔壁的邻居老太太已经先垫钱了,老太太见他们来了,就自己回家了,这一时半会也谢不了。
他就去了医院的食堂,给月子的女儿买了营养餐,想了想,又去隔壁的小超市买了一些洗漱用品。
等他到病房的时候,原本昏迷的叶卿卿已经醒了过来,母女两人抱头痛哭。
旁边的病人也见怪不怪。
叶父心里难受,但是面上却还是一副顶梁柱的模样,“卿卿啊,哪里不舒服跟爸爸说。”
“老婆子也是,女儿现在月子,哪里能掉眼泪,往后得了月子病可怎么办??”
这么一说,叶母顿时把眼泪收了,作势接过叶父递过来的鸡汤。
叶卿卿原本止住的眼泪,在瞧见叶父鬓角花白的头发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委屈的喊了声,“爸爸!”,她在家的十几年,可以说,叶父对她,恨不得宠到天上去。
离开了家,才知道生活的艰难,但是没办法,这条路子是她自己选的,从她决定留下肚子里面的宝宝以后,就再也没了回头路。
这一声爸爸,喊的叶父自己也没忍住,抬手取下眼镜,擦了擦眼角。
老实说,叶父和叶母两人都是教书育人一辈子,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他们进来后,病房的其他病人,也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
叶父沉着嗓音,“乖,爸爸在,不怕。”
简短的五个字,再次让叶卿卿泪崩,她虽然主意正,但在父母面前,永远是个小孩子。
原本劝着老伴不要带着女儿哭的叶父,坐到床沿,搂着自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哄个不停。
叶母在旁边看着,吃味,“行了,卿卿现在在月子,可不能哭!”,叶母把自家老伴劝她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叶父哭笑不得,经过这一番折腾,原本买的营养餐也不烫了,叶母在旁边,仔细的喂着自家女儿。
喂完后,接过叶父打过来的热水,简单的做了一个洗漱。
期间,叶卿卿说了几次,要去看下孩子,叶父和叶母都不同意,毕竟叶卿卿刚生产完毕,这会哪里能去保育室。
而孩子,虽然体重有六斤多,但是毕竟提前了半个多月出生,需要在保温箱里面呆足了七十二小时,观察下。
这会,把孩子抱出来给叶卿卿看也不显示。
好在,叶卿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管是为了孩子的健康,还是她的健康,都不能说轻易就任性。
毕竟生产的时候废了一番劲儿,洗漱过后,没多久叶卿卿再次累的昏睡过去。
叶父和叶母就在床旁边守着。他们也没闲着,女儿未婚先孕,还生下了孩子,之前是念在女儿刚生产完,不能受气,叶母也心疼,就压着脾气。
这会,可算是缓过劲了。
他们谁都没问孩子的父亲是谁,瞧着女儿的模样,哪里会说。
于是向来和睦的夫妻两人,第一次生出了不同意见,叶母的建议是,女儿今年二十二岁,正是花骨朵一样年纪,又没结婚,这孩子肯定不能要,不然就成了拖油瓶。
但是叶父却舍不得,哪怕泼上老脸不要,也要留下这孩子,毕竟叶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一个小小的孩子,还是能养得起的。
两人为了孩子的归属,难得红了脸。
叶母觉得自己没错,她红着眼埋怨叶父,“卿卿还这么小,你作为父亲,忍心闺女有个拖油瓶,这辈子就毁了吗?”,叶母的想法是大多数父母的想法,未婚生子,父不详,在哪里都不是好名声,她也是一位母亲,太知道这里面的可怕之处,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要给女儿把准方向。
叶母强硬惯了,叶父说不过他,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
就领着自家的老伴去了保育室,站到保育室门前,透过玻璃窗,一眼就能瞧见里面小小的婴儿正在吐着泡泡,他沉声,“那就是咱闺女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若是当年有人,让你扔掉卿卿,你会怎么办?”
叶母毫不犹豫,“我会找那个人拼命。”,说到这里,她自己都顿住了,是啊!
她是一位母亲,她家的小卿卿如今也当母亲了。
若是她把孩子丢了,那不是在要卿卿的命根子吗?
叶母叹了口气,看着玻璃窗里面的孩子,还别说,软软小小的一个婴儿,让叶母原本生下要丢掉孩子的想法,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更何况,这么可爱的孩子,哪里舍得,叶母和叶父对视了一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