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交易？”南天品味着这几个字，突然就笑了，许是笑凤九歌的用词，更多的，则是在笑她的单纯天真。

他沧桑的眼眸透露着一股看透一切的悲凉和觉悟，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九丫头，你还小，人生的路还很长，以后你的经历多了，自然就会知道一件事，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光明，当然，也不存在绝对的黑暗。”

“有些东西，看似平和，内则波涛汹涌，有些东西，看似黑暗，实际无尽苦楚。”

没有绝对的光明么……

凤九歌眸色黯了黯，对于这一点，她不发表意见，但是这世间，没有绝对的黑暗，这是她的认知，也是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或许，她的阅历远不如这个人，她的想法也太过浅层，但是……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哪怕是我真的错了，那也是我自己愿意承受的后果跟代价，倘若哪天，我真的因为自己的单纯付出惨痛的代价，那么，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因为……

她起码成长了。

闻言，南天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这么说倒是没错，你们年轻人嘛，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九丫头，等那一天真的到来之际，你可曾想过，那代价，可是你能够接受的？”

“如若承受不住，可会后悔？”

面对南天的质问，她再一次的迷茫沉默了，不是她不愿意回答，而是，她回答不上来。

倘若有一天因为她的选择，会失去什么人……

她会不会觉得那是承受不住的疼痛？

她想，她是会的，因为她有放不下的人，比如阿墨，比如哥哥。

但是，如果那伤痛是对她自己的伤害，她不会后悔！

见她这样，南天微叹了口气，抚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还太小了，我跟你说这些东西，你未必能够领悟听懂，没关系，九丫头，我接下来的话，你记得便是。”

凤九歌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轻点了点头：“您说。”

“风云学院的魔斗院，无论如何，不可去招惹，因为他们在学院里有特权，可以肆意杀戮的特权，如若哪天你得罪了魔斗院，为了避免自己死亡，可以说你是圣灵院的弟子，因为如同魔斗院一样，圣灵院，也是一群不服从管教的混账们，唯一有能力与魔斗院抗衡的，也是圣灵院的人。”

“或许你会疑惑，为什么风云学院枉顾那么多弟子的性命也要与魔族勾结达成交易，或许，我换个说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风云学院的确是有地位，但这地位，也仅仅是五大域，说白了，五个领域的位置才比得上一个圣殿，许多人都知道五大域，却很少单独说过风云学院，甚至，他们提到更多的，是没有什么能耐的凰翎，为了风云的未来，为了风云能够摆脱五大域这个名头，成为圣殿那样的存在，风云，比如舍弃一些东西！”

“那些你口中的东西，并非是什么东西，而是性命！”

凤九歌白皙得到面庞满是冷意，看他的眼神都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