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周幽帝长叹一声,为家门不幸娶了个这样的儿媳,也为取不得有力的实证法办她而遗憾。
毕竟这是个日日睡在他儿子身边的女人啊,这样一个蛇蝎妇人,周幽帝为二儿子李帛昭担忧。
虽说李帛昭是周幽帝很不看好的一个儿子,可毕竟血浓于水。
陆锦珩猜到皇上所忧之处,语中略带讥刺的宽慰道:“皇上无需太为二皇子忧心。毕竟二皇子也曾为自己前途,打算牺牲二皇子妃。”
周幽帝蓦地一怔,突然又回想起那个蠢货打算休妻甚至是灭妻,去求娶西凉国公主的情形。
想起这些,周幽帝不再为那个蠢货担忧了,二皇子妃蛇蝎心肠,那个蠢货又何尝不是贱劣无智?
说白了他们夫妻二人没个长心的东西!
蛇鼠一窝。
蛇鼠一窝!
“好了,不管那个逆子了!”周幽帝被陆锦珩两句提点便狠下心来,鼓励道:“珩儿啊,你想法子继续审问,朕相信你定有办法审出二皇子妃与此事的牵连来。一但那细作招了,定不姑息!”
陆锦珩抿唇一笑,很是满意:“好,臣定当竭尽全力。”
此时,陆锦珩和周幽帝皆听到门外的动静。
很快守在御书房门外的赵德顺便推门进来,小碎步子急急走到周幽帝跟前,躬身小声禀报道:“皇上,刚刚传来消息,西凉国太子的迎亲队伍已然到了城门外。因是比礼定的日子提前了二日,城门官便将此上报请示,是否即刻放行。”
“皇上,此事臣知晓。是臣昨日给姬清太子去了信,告之定安公主中毒之事。想来是姬清太子过于紧张安定公主,这才连夜赶路,今日提前到达。”陆锦珩解释道。
周幽帝捊了捊胡子点点头,“看来这位西凉太子对定安公主果然痴情。”
“是,热血男儿自古难过美人关。”陆锦珩半笑不笑的调侃了句。
周幽帝给赵德顺挥了挥手,“快快放行吧。”
“是。老奴这就将皇上的口谕传达下去。”说着,赵德顺退了出去。
坐在龙椅上的周幽帝神色复杂的抬眼看看陆锦珩,“你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对于周幽帝这猝不及防的调侃,陆锦珩先是一怔,既而笑笑。
之后佯作恭敬的拱手躬了躬身,笑言:“臣不是什么英雄,但……确实是过不了美人这关。”
“依朕看,你是压根不想当什么英雄!”周幽帝看透似的,笑着隔空点了点陆锦珩的头。
陆锦珩也笑着应道:“什么英雄啊,君子啊,贤能啊……臣不屑去做。做个正人君子太累,还是做个伪君子好,磨搅讹綳想用什么手段就用什么手段,也不会有人说臣有失君子风度。”
“呵呵呵呵——”周幽帝的笑,也不知是因为拿陆锦珩这种后辈没有办法,还是当真觉得陆锦珩的见解有可取之处。
***
此时城门处,给西凉迎亲队伍放行的命令一下,便有一匹白马首当其冲,跑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此人正是西凉的太子——姬清。
自打昨夜收到雍郡王世子派人送来的消息,得知苏安中毒有性命之忧,姬清便带着队伍连夜赶路,路上一歇也未敢歇。
整个队伍里马都不知跑死了几匹。
其实今日随他进京的并不是迎亲的全部仪仗队伍,而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因拖着大婚用的花车、喜礼等物,而不适宜如此马不停蹄的赶路,便只能跟在后面缓慢行进。
姬清骑快马进了紫禁城后,因大周的宫规他不得再骑马横冲直撞,而需转乘步辇或是轻轿。
可姬清上了步辇行才没几步路,就气得从步辇上纵身跃下,自己跑。边跑心里边骂:什么破步辇,还没个醉倒的驴爬的快!
一路凭两条腿疾奔,不消半炷香姬清便到了苏安的碧月斋。
若非宫规,他运轻功可以到的更快!
“安安!”一进苏安的寝室,姬清就呼唤苏安。
躺在床上正接受苏卉喂食白粥的苏安,听到这声音面上表情瞬间凝滞。她不敢置信的转过头看向屏风。
她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下一刻那个熟悉无比的高大身影就转过屏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算起来,他们也才认识几个月而已,且聚少离多。可有些人就是从认识的那日起,就感觉像是自己已经找了一辈子才找到的人。
对一眼,便刻骨铭心。
苏卉看到突然闯入的未来姐夫,先是吓的打了个激灵,接着便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碍事。她连忙帮苏安擦了擦嘴,端着粥碗起身,打算过会儿再喂。
一路的疾驰,一路的狂奔,姬清本以为自己见到苏安后,最先要做的便是拥她入怀。然而此刻见了,他却只杵在原地深情的凝视着床上的苏安,不敢拥她,甚至不敢伸手触碰她。
她面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看上去那么虚弱,像是一碰就会融化的冰雕。
两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