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所出的二皇子皆已有正妃,余下的几位皇子生母出身都不及他二人。”
“这委实是个难题啊。”说罢,陆锦珩为难的叹了声。
幽帝也跟着长叹一声,这个难题让他纠结了一夜。
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声,应是有来人正与守门的赵总管低声絮絮。
陆锦珩望着棋盘,薄唇勾起。心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不过这会是哪个呢?
须臾,赵总管叩了两声门后小心翼翼的躬身进来禀报:“皇上,二皇子说有急事求见。”
周幽帝嫌弃的往大门处看了一眼,隔着门表达了下他的不待见。
“告诉他,一会儿朕便要去接见西凉使臣了,今日没功夫见他,让他明日再来。”
赵总管退下,将皇上的意思转答给二皇子。可之后没多会儿又回来了。
赵总管一脸为难的囧着眉头,“皇上,老奴说了,可二皇子说正是为此事而来,他有一计可为皇上解忧。”
周幽帝先是皱眉,既而抬手捏了捏额头,头疼。这蠢货少办点儿蠢事就很难得了,还来献计?
陆锦珩淡噙着笑意,笑中颇有嘲讽意味,不过他还是劝道:“既然二皇子有这个心,皇上不妨听听,听听总没坏处。”
周幽帝抬头看看陆锦珩,叹了声:“罢了,让他进来吧。”
随着赵总管退下,陆锦珩也起身往宝座屏风后走去。
周幽帝目光满是不解的跟随着陆锦珩:“珩儿你这是做何?”
“皇上方才说了没功夫见二皇子,您没功夫见二皇子,却有功夫见我?这不是给我拉仇恨么。”说罢,陆锦珩已在屏风后坐好。
很好,皇上又体贴的给他加了软垫,明明上回苏鸾来这儿时还没有的。看来皇上也是打算让他当垂帘听政的常客了。
没多会儿,二皇子便躬着身子进来了。
二皇子朝父皇跪 地行大礼,陆锦珩坐在周幽帝宝座的正后方,从雕花的镂空里看着外面的一幕,兀自抬了抬手,免礼。
自然,二皇子是看不到的。直至周幽帝说“起来吧”,他才起礼。
“父皇,儿臣知晓您正在为与西凉国联姻之事苦恼,儿臣特来为父皇解忧!”二皇子刚一起来,就急着说明来意,仿佛生怕来意不够充分,便会被父亲赶出去一样。
“哦,那你说说看吧。”周幽帝捊了捊脑壳,还是头疼。
“父皇,焦敏仅是番属国的公主,尚能做上儿臣的正妃之位,那西凉国的公主定是不能比她不如的!可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除了太子的母后吴皇后,便是儿臣的母妃,再之后就只有三妃算得上尊贵了。可贤妃有女无子,淑妃儿子堪至总角,惠妃的儿子与齐国互换为质,三年五载难以回我大周。”
听二皇子一番分析,周幽帝不禁意外的看了看他。虽说说的都是废话,但居然能做到条理分明。
“接着说下去。”周幽帝终是给了二皇子一个正眼。
二皇子果然受宠若惊,眼中划过两道被天神眷顾的精光,接着慷慨陈词道:“父皇曾教过儿臣,当眼前是一堆捊不出头绪的乱麻时,需得先剪断那些确认无法解开的死结,之后余下的,总能捊出个结果找出条出路来。故而儿臣便依理分析此局。”
“贤妃无子,便如无可转寰的死结,这条线自然是弃了。淑妃的总角小儿,亦是无可转寰。惠妃的儿子于齐国为质,当初两国交换质子时便约定好,非背信弃约不可召回。召回便等同放弃同盟,两国回归战时,故而这条也是死局。如此看来,儿臣与太子,便是一堆死局中尚有转寰余地的活局!”
周幽帝重又皱起眉头,隐约猜到了这蠢货想做什么。
而屏风后的陆锦珩,默默捻玩着搭在鬓边的白玉垂缨,眸中带笑。
二皇子所说的每一句,都是他所教的。当然,他不必亲自言传身教,只需命他的眼线将‘太子有意废太子妃,求娶西凉公主以巩固东宫之位’的消息,散到二皇子耳边。
二皇子自然会与太子争,自然会效仿太子之计。
当然,另一个名为‘二皇子有意休二皇子妃,求娶西凉公主以助自己抢夺东宫之位’的消息,陆锦珩也命另一眼线透给了太子。
毕竟独角戏看得无趣,狗咬狗才是一出好戏。
这厢二皇子尚不知自己中了陆锦珩的计,依旧是斗志昂扬,一副随时愿意为国捐躯献身的高节:“然而太子位处东宫要位,既是长子,也是嫡子,牵一发而动全身,自不宜生变。故而算来算去,也唯有儿臣可担此任!”
“嗯,那你打算怎么个担法?”周幽帝冷肃着脸,完全不再参考二皇子的建议,只是想听听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蠢货有什么具体打算。
“父皇,儿臣打算一会儿见西凉国使臣时,便表明想要求娶西凉国公主之意,然后请使臣代为转达。只要西凉国陛下与公主答应这门亲事,儿臣立马休了二皇子妃,与西凉公主结为正式夫妇!”
周幽帝眸色一冷,好似看一个陌生人般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