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闭着嘴不说话，眼神绝望的看着殷琪，仿佛要把他刻进自己的心里面去。

殷琪白着脸大吼道，“你说话啊，是吧，告诉我，是吧！！！”

方毅沉痛闭了闭眼睛，无奈的沉声叫了一声“小琪！”

殷琪闭上嘴不说话了，半晌，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伸手还要打，被方毅狠狠的攥住了手腕，“你干什么！小琪，不要这样，这……”

方毅顿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殷琪竟然哭了，那两行眼泪不间断的从清亮的眼睛中留下，方毅本来已经绝望的心更是痛的无以复加，却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然而这喜悦却也是无比悲凉的，恨只恨一切都太晚了！

殷琪哭着，“都怪我，都怪我，明明都末世了，我竟然放松警惕了，不然你也就不会……”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重来一世，还是逃不过方毅为自己而死的命运吗！！！那自己重来一世是为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殷琪的心中涌现出了无尽的悲哀与痛苦。

方毅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了，他有些费力的抬起手，想要碰触到眼前的人，想要拥抱他，可是他不敢。

乘着还有知觉的时候，方毅开口，千言万语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最后只叹息一声：“好好活下去！”

然后拿起握着手枪的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不要！！！”殷琪疯了一般的打落掉方毅的手枪，“不要，方毅，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殷琪神色慌张的抱住方毅，他不能就这么让方毅死了，绝对不能。

“对了，空间，空间里面的水那么神奇，一定有用，我们进空间！”殷琪眼睛一亮，念头一转，想要带着方毅尽空间，一次不行，就第二次，第三次，他忘了这早就试过了，方毅根本就进不去。

此时方毅已经坚持不住到了下去，凭借着顽强的毅力才保持住思维的清醒，但是他知道，自己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殷琪已经有点崩溃了，空间进不去，空间里的水也拿不出来，转念之间，他已经试了无数次，都不管用，就像在沙漠里长途跋涉的人终于看见了绿洲，却已经没有力气走过去了，明明绿洲就在眼前。

殷琪抱着方毅，“为什么进不去，为什么，水也拿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在自己重新活过来之后想要好好对你的时候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痛苦。

方毅嘴里艰难的发出声音，“走……快走。”

殷琪将头埋进了方毅的脖颈，透着无力，轻声说道，“不要，方毅，就让我陪着你吧。”然后抱紧了方毅。

方毅绝望而又无奈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