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颜想也不想:“你肯定靠不住啊!”
百里月修跟着二话不说就下了床:“那我现在就去卖了你!”
“喂!”白司颜立刻拉住了他,无聊地翻了翻白眼,“当我开玩笑。”
百里月修却是纠缠不休,挑眉又问了一遍:“那你觉得我靠不靠得住?”
白司颜满是无语地瞪了他一眼:“靠得住!”
百里月修扯起嘴角,还没来得及表扬她,就听到白司颜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才有鬼!”
“嗯?”
“咳……”挥挥手,白司颜皮笑肉不笑地哄了他一句,“你幻听了,话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当然没有感觉了,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你才睡得跟猪一样!”哼了一声,白司颜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过去,“下去,快下去!”
“干嘛这么小气,床这么大,你一个人又睡不了整张床。再说了你睡相这么差,没有我帮你挡着,你滚下去怎么办?一起睡不是更有安全感吗?”
“谁要跟你一起睡了!狗妞说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夜里月色这么好,是个挥锄头的好时机,走……给姐带路,姐要去除草!”
“除草就除草,干嘛还要说挥锄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要去挖墙角呢……”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半夜里往别人的床上爬啊?sè_mó,连我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别废话了!快走!”
趁着夜色,两人换了身夜行衣,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王府,坐上早就准备在街头的马车,咕噜噜地滚到了城西的典狱司里——典狱司,顾名思义,就是传说中的大牢。
百里月修之所以把江羽柔母女带到这里来,一来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二来,更重要的自然是因为这里的行刑手,是个让人蚀骨的个中高手。
“哗啦啦”扯下铁链,看到铁门被缓缓推开,被无端抓到大牢里的母女三人立刻惊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白司颜笑盈盈的面容,三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怪叫。
“是你!小贱人!果然是你害的我们!二、二少爷……原来连你也……”
“呵呵,”扯了扯嘴角,白司颜幽幽一笑,并没有走进去,“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做人的道理,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现在你们也用不到了,但我觉得做人和做鬼应该是一样的道理吧?你们觉得呢?”
“什么?!你想害死我们?!”
“百里长歌!你好恶毒!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不是百里长歌!你到底是谁?”
对上江羽柔刻毒的视线,白司颜不由挑了挑眉梢,心想这朵白莲花果真不简单,能怀疑到这份上,没点脑子和胆量是绝对做不到的,只可惜她的才智和心机都用错了地方,要不然……她说不定还会跟她成为很好的朋友,一起装装白莲花,骗骗男盆友什么的。
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白司颜立志成为的是一朵正直正义的白莲花,才不是一朵黑心黑肺的黑莲花呢!
勾起嘴角,虽然知道江羽柔活不久了,但白司颜并没有打算让她死得太瞑目,故而对她的质问只哂然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你不是很聪明吗?那就自己猜好了。”
听到这话,江羽柔立刻目光一凛,转向百里月修大叫:“二哥!你别被她骗了!她不是长歌!她绝对不是百里长歌!你别信她的鬼话!”
对此,百里月修却是伸手一把揽过了白司颜的肩头,转而笑眯眯地看向江羽柔,一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
“我就是喜欢被她骗,我就是相信她的鬼话,我就是喜欢她不喜欢你们……”
“你……!”没想到百里月修会这么说,江羽柔愣了一愣之后,彻底就被逼疯了!“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啊啊啊!”
白司颜:“……”
虽然她知道百里月修是在帮她,但就算是站在同盟的战线上,她还是忍不住觉得……这个男人好贱啊有没有?!
见到百里月修两人走出来,肚子一人坐在门外的狱卒不由抬眸看了他们两眼,问道。
“要怎么处置她们?”
白司颜抬眸,本以为行刑手会是个面容可怖的男人,却不想坐在桌子边的那个家伙却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人,只是脸上斜着划了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百里月修走过去坐下,倒了杯酒同他干了一杯,继而才转过头来,问向白司颜。
“你想让她们怎么死?只要你说得出,他都可以做到。”
“真的吗?”微微挑起眉梢,白司颜有些好奇,不免侧头想了想,才开口回答,“她们以前没少拿针扎我,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每天给她们扎一千根针,扎满七七四十九天,如何?”
穿着青衫的年轻人点点头,又喝了一杯酒,道。
“这个简单,还有别的要求吗?”
百里月修淡然一笑:“以防万一,最好能毁掉容貌,割去舌头,再断掉她们手筋和脚筋……”
“呃……会不会太血腥了?”白司颜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残忍,连女人都不放过……你还是男人吗?”
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