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有点不明白。”
“很简单,在外征战是一回事,只要不攻打汉国的边境就不会触动汉国统治者的神经。
安插细作却是不行。刘彻会想‘林斌竟然会在大臣不是想要造反啊?大臣都能安插,那林斌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就触碰了统治者的底线,让统治者认为自己的皇权遭受挑战。外面有数十万军队,朝中安插大臣,两件事结合起来,皇帝能不不计后果的动手吗?”
林斌觉得自己疏忽了,在事后才想清楚这层厉害关系已经晚了。历史对刘彻性格的评价是什么?杀伐果断!只要刘彻认为有威胁了,那绝对是六亲不认,该铲除的铲除、该砍头的砍头,直到认为安全了才会笑出来。再有。林斌一直没有忘记历史对刘彻地另一个评价‘生性多疑’。这么一个皇帝,能忍到现在,其实也算是难得了?
“你赶紧派人通知权政司、民政司、执法司。让这三司地都统全部赶过来。”
迁移,又在一次的迁移,还是被逼着不得不率众离开。
“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会马上回到前线!”
蒙昭问:“不知大人中意何地?”
林斌想都没想:“东北地辽地!”
蒙昭明白了,林斌这次是真的想要给汉国一次警告。蒙昭不明白的是林斌到了辽地以后还要怎么西进,占据辽地和占据河朔有什么不同。
“河朔是困守之地,留在河朔西有匈奴威胁;西南有羌族来攻;南边和东南边还有汉军虎视眈眈。留在这里必亡。辽地不一样,我本来就是想在找到你们之后就转往辽地,那里矿产丰富、地势开阔,鲜卑、无恒又被我们打残了,我们可以尽情的休养生息,还可以吞并辽地的种族壮大己身。只要有个五年,壮民强兵,天下谁是敌手!?”
“可是……”蒙昭差点就要犯迷糊了。“辽地临汉国太近,汉国在辽地也有些许郡县,汉国不会起兵来攻?”
林斌奇怪了,蒙昭不问怎么甩开匈奴追兵。也不问要怎么带着百万部众远行千里,偏偏怎么就问会不会与汉国打仗?
知微而查细。蒙昭知道林斌决心已定难再更改,特别是林斌怒汉国逼人太甚想要反击,再怎么劝都没有效果,劝得厉害了还有可能适得其反,他干脆也就不劝了,只是希望到时候不要让事态不要一发不可收拾才好。
天明,十部的三司都统火急火燎地赶到渠搜,他们在与林斌商谈一上午后又匆忙赶回了任所,按照林斌的意志动员管辖的部众。由于早就有迁移的计划,部众之中又大部是游牧生活方式,迁移的作业没有遇到难题,预定在十天之内就能准备完毕,得到命令随时可以向东北迁移。
同时,由于是紧急事态,林斌还下达命令:凡十五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自动成卒,归属权政司调遣。执法司全体出动严格执法,紧急时刻无分罪行大小,凡犯事者原地处死!民政司全力办妥迁移事务,逾时、懈怠者,以办事不力办处。
并:严格封锁即将迁移的消息,如个人向外泄漏者——全家处死!一部之中有十人向外泄漏,执法司抽签挑选部中曹事十人(低级官员)——斩!一层一层的斩,斩光了官员斩副都统,副都统砍光了杀都统!
血淋淋地命令,它足以震慑敢于懈怠之人,林斌颁布了这些命令后又与蒙昭在大帐详谈半日,连午饭都没有吃,只是带了一千亲卫就往广牧前线赶。
回到了广牧,林斌跳下战马时,绝影的口鼻也皆是白沫,其牠不及绝影优秀的战马更是有些直接四蹄发软跪地,这已经是两骑交换驰骋的结果,可见林斌心里有多么着急。
甲贺得知林斌去了而又急冲冲复返知道是出了大事,他风风火火从前线回来,见到林斌地第一时间就问:“大人,可是要撤军?”
林斌反而是被问得一愣,愕然问:“为什么这么说?”
甲贺理所当然道:“卑下以为,必是汉国有所动静,否则大人也不会匆忙赶去、又星疾而回!无论动静大小,大人为军心所计,必不愿在此为了他人与胡虏作战,如此一来,唯有撤军?”
平时甲贺话不多,这一次可谓是语出惊人、句句言中,道是(没打错字)让林斌刮目相看。
林斌惊讶之余笑了,他走上去拍拍甲贺的肩膀以示亲昵,“我走之后匈奴人没新地动静吧?”
甲贺答:“昨夜匈奴人做出姿态想要夜袭,卑下以为此举不过乃是疲敌之策,便让没有当值的将士好生歇息,匈奴人果然没有攻城;今一早匈奴人便早早列阵作势要攻,如今正在叫阵,并无进攻之意。”
“噢……?骂我呢?”
“卑下不敢相瞒,正是在骂大人。”
林斌笑呵呵的再次拍拍甲贺的肩膀,“让他们骂吧,他们骂得越开心,咱们的将士越气,撤军就越有可能成功。”
甲贺迟疑问:“大人真不管汉国了?”
林斌答非所问:“不见风雨,怎见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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