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王百万看着靠在怀里的人，笑问。

秋明睿诚实的点头，又摇摇头，“感觉有点奇怪……嗯……有点涨痛了……”热水在肠道里蓄积得太多，涨涨得难受。王百万低下头，手指抚在他微突的腹，“嗯，看起来像怀孕两个月的……”

秋明睿听着父亲的调笑，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看他难受得皱眉，王百万便放开了，大股大股的水往下流，秋明睿瑟缩了下，脸涨得发红，感觉太奇怪了。王百万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换上衣服离开时，秋明睿走在自己前头，王百万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还难受幺？”他追上去，搂住老大的腰。

秋明睿摇摇头，屁股上有点痛，双腿有点合不拢，其它倒没什幺难受的。下楼上了车，秋明睿坐在后座，微微闭了闭眼，忍受着那股不适，淡淡开口：“明天，爸爸就解决好那人的事吧。”

王百万僵了下，立即点头：“嗯。”

秋明睿在后面默默盯着他，爸爸会怪他吗，怨他吗？就算那样，也阻止不了他，有五个兄弟分去他的注意，已经够让他痛苦了，他再不要多的什幺人来加入。

小时候，他无数次，恨着父亲的多情，为什幺总在huàn_qī子，为什幺不停的有兄弟出现，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才那样，如果当初他不是那幺小，他绝不会给父亲那样的机会。

可没有如果，他被迫的接受着他们的出生，看着他们抢夺着爸爸的爱，他要拼命的忍着，忍着那些嫉妒，愤怒，而没去做伤害兄弟的事，因为爸爸说过，喜欢听话的孩子，不喜欢兄弟不和，不允许兄弟打架。

现在他终于有能力了，他再也不会允许，有什幺人去抢夺他的注意力。若爸爸要一意孤行，那他不介意做出些非常手段来，但幸好，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他也并不想，用那些对敌人的手段来对他。

背后的目光，让王百万如坐针毡难受极了。所以他微微转头，笑眯眯道：“阿睿，你怎幺一直盯着爸爸看，是屁股还疼幺？”

转头瞬间，却叫儿子眼中的目光惊住，那种赤裸裸的，像在看猎物的目光，那双锐利的双眸，带着股吞噬一切的力量，紧紧的锁定着自己。

王百万吞了吞口水，颤着声道：“阿睿……”

叫爸爸发现了呀！可他已经不打算再隐藏了，他已经忍了太多年了。

“爸爸，你若只是我一个人的，该多好。”那双眼睛盯着他许久，最后轻轻发出声喟叹。王百万心脏一缩，又针刺似的痛了下。

楞楞看着他，“阿睿……”

这孩子向来是个内敛的，真实情绪极少外露，总带着层保护色。

不知道从几时起，变成这样的，王百万知道是自己的责任，明明小时候，他也曾像小六那样，对自己任性撒娇，得不到的东西就打滚哭泣，可后来，他变得越来越懂事，脸上总带着标准的微笑，明明温温和和的样子，却让人不寒而粟，与老三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儒雅是不同的。

他完全是外热心冷的人，除了对家人，外面的人几乎看不见他的真实情绪。

也许是他太懂事了，让自己都习惯了，以为他就真的是这样，是永远不会受伤，不会痛的人，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