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晏嘴硬，说自己不紧张，等骆林一转身，拿上钱包就跑到包子店来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包子店的客人正多。他带了墨镜和口罩，看了看大厅和包间的大概情况，在二楼一个包间门外，他听见有个爽朗的东北汉子高声说店里的包子好吃，凉菜竟然也这么好吃，不虚此行。

他笑笑，到马朱那里了解情况。

“跟所有保持合作关系的旅行社谈过之后，我们损失了百分之十二的群体客户，也就是每个月会减少一笔十六万的收入。”

安晏咬了咬牙，十六万可不少，但为了长久计，损失就损失吧。

“不过其实净利润，咱们也就失去了一万八。”马朱看出安晏的心疼，笑着解释，“但是通过小菜的推广，这几天我们的净利润就上涨了一万二，也就是说，一个月下来，即便失去了百分之十二的群体客户，我们的净利润也是只增不减，并且是增加一百以上，这还不算减少群体客户之后，吸收的散客的小菜购买能力。”

“情况很乐观。”安晏松口气，郑重跟马朱道歉，“多谢您了。”

马朱微愣，随即马上摆手笑笑：“客气什么，以后说不定你还会是我的老板，我可不敢当你的谢。不过也有可能，等店里的效益提高了，我就要走了。”

安晏心想：怎么可能放你走？

他这么想了，跟黄大捎信，请黄大带上几位师傅，每天变着花样给马朱做吃的。他看得出来，马朱也是个吃货。想要留住吃货，只要满足吃货的胃就行，简单粗暴，十分可行。

他是真看好这个马朱，有本事不说，做事还干脆利落，很合他的心意。有什么想法，他跟马朱提上一句，如果可行，马朱会迅速实施，不像几个师傅，不先考虑他的办法能带来什么好处，总是先问上一句“会影响咱卖包子么”。

确定改革顺利后，安晏直接去了小仓库，那里已经成了他的秘密基地。白五会经常送食材过来，方便安晏随时取用。

因为肉贵，白五舍不得让安晏拿来练手，就给安晏一些当季便宜的蔬菜。蒸好了，请得闲的师傅来看看样子，他自己再尝一口，剩下的打包送给附近的流浪猫狗。

他蒸了两笼后，突然想起给小包子做的宫保鸡丁的包子。最近周围的猫猫狗狗都已经被他喂的肥了一圈，并且有好几只猫把肚子吃的滚圆，跳都跳不起来。他再包几笼，估计连猫猫狗狗都不吃了。要是扔了就太浪费了，不如和那天一样，包成素馅包子。

三十二道褶对他来说，还是有难度。但整齐捏出十八道褶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他把菜切好，像调凉菜一样，加入不同的调料。还好他在后厨跟着黄大学过小菜的制作，其中就有凉菜拼盘。

调好之后，他尝了尝，味道一般。包子店的小菜之所以能那么好吃，是全亏了他外公传下来的秘方。他只见过包子肉馅的秘方，至于小菜以及其它的秘方，黄大还没给他。

就是用秘方制好的调料，也被锁在柜子里，除了几个师傅有钥匙外，谁也无法接触到秘制调料。

如果能在包子里放入合适的秘制调料的话，素馅包子应该也会很受欢迎。只要好吃，顾客就会慢慢接受。

等白五过来看他新蒸的第三笼包子时，他提出想用使用秘方。白五看了眼他调好的菜，回到后厨给他拿了一个黑灰色的罐子，里面是白五认为适合的调料。

“一勺就够了。”白五道，“本来想等你学会包包子后，再让你学做小菜。既然你今天提出来要用，那学习小菜也提前吧。这个秘方是可提鲜提香的调料，是你外公多年心血研制出来的，咱们这里为数不多的热菜，几乎全是用它来配合着做。”

他们几人私下做炒菜，也都放这个调料。他们的炒菜技术有好有坏，不过只要加了这个调料，吃的人都会竖起大拇指。

当然，如果一点炒菜的基础都没有，就算是有点石成金的秘制调料，也没法做出能入口的菜肴。

比如安晏。

不过安晏有一点好，就是做坏了，尝一口就知道该怎么改了。如果换成小包子过来更方便，直接上鼻子闻一闻，就知道盐放多了还是醋放少了。

“你先用着这罐调料，记住千万不能外传，用完之后还两罐给我。”

“哦。嗯？”安晏挑眉，他听错了，什么叫做还两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