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暗怪自己失职,没及时发现主子不见,可又舍不得言采松,一时纠结不已。
我和小宝相伴这么多年,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虽不知道他所纠结的是何事,不过,凭直觉这件事和我有关。
沾到床铺后,我刚想张口,一阵刺痛就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尘飞扬顺手将我嘴里迟迟没拿出的手帕给扯了出来,当看见手帕上的血迹时,他吓了一跳!
“景?!”
我摇摇头示意无碍,只得抓过他的手在他手心慢慢写下想说的话。
不要告诉别人我受伤的事。
让他们各自回去休息吧。
尘飞扬将我写完字的手包在掌心,对着站在门口处的几人道:“很晚了,三爷让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没事了。”
小宝等人应了一声,散了,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暗卫的影子。
尘飞扬略一沉吟,决定不把这个发现告诉殷溪景。
他坐到床边,担忧道:“你舌头受伤了?”
我点点头。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会儿,道:“我有听御……听医馆的大夫说,人的津液有消炎的作用。”
我用眼神询问:然后呢?
“对伤口的愈合很好的。”他慢慢逼近。
我闭上眼睛:来吧!
早就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了。
☆、032 我最爱你,你相信吗
湿润的唇凑了上来,碾转吮|吸,驱散了心头的厌恶和排斥。
受伤的舌被反复舔弄,直到伤口处酥麻一片,浅淡的血腥味完全消失不见,他才微喘着离开。
我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墨黑色的眸子里,对我的渴求显而易见。
我惧怕,也莫名期待。
如果是尘飞扬,我万万不会推拒,两个人相爱,是必定要走到这一步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我不会因为自己的过去,自私的将自己保护的滴水不漏,去伤他的心。
像是眼神的交锋对峙,谁也不肯先示弱。
过了约莫半刻钟,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他一头窝进我的颈窝,双臂缠上我的腰身,闷闷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混着彼此震荡的心跳:
“景,我忍不住了。”
我脸颊止不住的发烫,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沉默着默认。
揽在腰身处的手腾出了一只来,解着我的衣衫。
二哥这么做的时候,我只有惊慌,排拒,不知所措和佯装出的淡定从容。
可尘飞扬这么做,心里只有期待和紧张。
他似乎没解过别人的衣带,动作很是笨拙,最后索性直起身子,两只手齐上阵。
上身的衣物除尽之后,他拉过旁边的薄被盖在我的身上。
我:“?”
然后,将混在衣服堆里的素纱禅衣拎起来,走到桌子旁,用跳跃的烛火点燃了薄如蝉翼的禅衣。
世上仅有几件的素纱禅衣,就这么在他手中,灰飞烟灭。
屋子里涤荡着烧焦的味道,青烟弥漫中,我看到尘飞扬转过身,似笑非笑,嘴角微小的弧度是我从未见过的,飘渺邪魅。
他开口,声音依然是刚才那种带着沙哑的低沉:“景,你只怨我什么都不肯告诉你,殊不知,我也怨你。”
“我是个除了亲近之人,绝对不会碰别人,也不会让别人来碰的人,而我想要亲近的人,也不会容忍别人来觊觎和碰触。”
“所以你能想像得到,当我看到你躺在那儿,被人肆意抚触的时候,我会有多生气,多愤怒了吧。”
我垂下眼睑,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注视。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明亮的烛光,眼前一下子暗了下来,被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中。
他抬手将我沾在脸侧的发丝理顺,阴暗里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又是如何。
“我的确很想得到你,可即便你不拒绝,我也绝不会在你会伤上加伤的情况下对你做这种事。”
声音里蕴含着一股子刻意压制着什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