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胆识与其能耐大小及官职地位高下无关，一介布衣面对酷刑和死亡尚能矢志不渝，然而历史上很多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在危及生命的关键时刻为多活一时而变节投敌，屈膝媚骨，落下骂名，如太平天国后期的骨干人物忠王李秀成等。

这些人归根结底是贪生怕死，自诩为文武全才英雄无敌的佟养甲也是这样的人。

佟养甲被朱由崧一刀废了老二，从今以后可能再也做不成男人了，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朱由崧要对他开膛破腑，在他看来，这要比废了老二严重得多，做不成男人至少还能活命，开膛破腑这辈子就彻底完蛋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因此佟养甲面对钢刀开膛时怂了，向朱由崧又是誓表决心又是流泪悔过装可怜地，想求得一命。

此时的佟养甲完全没了英雄气概，同样是被捕处以极刑，岭南三忠之一的陈子壮被锯之前谈笑风生，还能为如何锯自己支招，自始至终大骂不止，没有一句软话，汉奸与英雄相比，真是形同天壤。

朱由崧当然对佟养甲嗤之以鼻。

佟养甲一看求生无望，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了，而且还要铁定被开膛摘心，恼羞成怒之余，就骂上了，“昏君，佟某变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暴君，你不得好死……”

可是他没骂几句，便不骂了，因为眼前一名明军武士已经把雪亮的钢刀刺进了佟养甲的前心。

佟养甲惨叫一声疼得几乎晕过去，这位明军武士白刀子进去后，刀柄使劲儿往下一按再上一挑，佟养甲的胸部到腹部就被划开一个一尺来长的大口子，刀身再一转圈，佟养甲胸腹里那些零碎儿，什么心肝肺胆包括肠子，等等全流出来了。

与此同时，其余九名明军武士把九把雪亮的钢刀全部刺进了九名鞑子的胸膛，杀猪般的惨叫声中，这九名鞑子也被开膛破腑了，鲜血迸溅，心肝胆肠肺流得台子上到处都是，血流成河，染红了行刑台。

这时有些鞑子还没死透呢，不过五官都挪移了，很快断气。

老百姓一看，这真是活人掏心摘肺呀，陛下言出必行，鞑子们终于得到这个下场，胆大的看得过瘾，胆小的吓得闭眼不敢再看，但想着这些作恶多端的鞑子，心理挺痛快。

紧接着是第二批的十名鞑子，十名明军武士跟前十名简直是一个动作，众目睽睽之中，第二批的十名鞑子也被开膛破腑，掏心摘肺。

敢情这鞑子也是人，并非全都是凶悍不怕死的，也有与佟养甲一样的怂包，后面的没轮到的鞑子、也有“和尚”和蒙古鞑子，看到他们的同伙死得这么惨，马上就轮到他们了，吓堆了不少，有的直喊饶命，有的拉了一裤，想喊叫求饶嘴都不听使唤了，目光呆滞，浑身哆嗦，像犯了疯病一样。

但此时谁也不理他们，也不管他们什么情形，明军武士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一刀又一刀地刺出，行刑继续进行中，一直到一百多名鞑子全部被开膛破腑。

台下面的老百姓胆大的都觉得解气，有的甚至高喊“万岁！”胆小的不敢看也不敢喊，但心里觉得出了口恶气。

行刑之后，明军收拾刑场，老百姓6续散去，议论着，痛快着，感念着皇恩，认为还是大明好哇，至少能为老百姓出气报仇。

这时城外震天的喊杀声传来，朱由崧想到城外有几万鞑子还在攻城，灵机一动，传旨道：“来呀，将这些鞑子的脑袋全部砍下！”

一百多名鞑子一百多颗脑子，全部收集起来，堆集在一起如小山一样，但朱由崧觉得还是少了，又传旨把那四千多名已经死透的鞑子脑袋也全都剁下来，四五千颗脑袋堆在一起真的成了人头山了。

都不知道朱由崧这是要干什么，也不敢多问。

朱由崧让手下兵将能带几颗带几颗，一颗不许拉下，带着这些脑袋往城头而来……

洛阳城外，清军第一次攻城失败，满达海稍事休整又组织了第二次攻城，这次他们把撞城车推过了护城河，还让一批弓箭手冲在前面，有举盾的有往城头射箭的，以此来掩护攻城。

一百多人推着巨大的撞城车往城门上猛撞，每撞击一下都出沉重的闷响，脚下的地都大擅动，然而城门岿然不动，最后撞城车被撞毁，城门只是变形了也没被撞开，里面露出了铁制的千斤闸门，清军大失所望。

与此同时攻上城头的清军又被打下来，这次攻城又失败了。

听听城内的喊杀声不止，满达海稍后又组织了第两次猛攻，这两次他和恭顺王孔有德亲自督战，对攻城不力的兵将斩杀了不下百人，但结果仍然以失败而告终。

一连四次攻城全部失败，满达海泄气了，看看城墙上下，护城河周围全部是死尸，当然绝大部分是他的人马，查点人数，三万大军伤亡过半，有战斗力的还剩下一万三千多人，看看天色已近傍晚，满达海心急如焚，又骂起娘来。

他当然骂的是佟养甲、卓罗和阿山这些人，现在城里面连喊杀声也听不到了，五千多人马都死哪去了，说好的里应外合共破洛阳，可是城外攻了半天没见到城里的一名内应，在搞什么鬼！

孔有德冷静下来一分析，阴郁满面道：“贝勒爷，可能是城中有变，佟大人他们可能凶多吉少了，我们这么大动静他们不可不知道，早该回应我们了。”

满达海点了点头，气乎乎道：“那你说怎么办？收兵撤退吗？”

满达海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