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过来旅游的么？”小家伙伸出小手指捅捅何谭的下巴。大人不好玩，都不会跑跑跳跳。

“你不累？”何叙问他。小家伙茫然地摇头，怎么会累！

何谭点他额头：“你当然不累，睡了一路。”他转头又训何叙：“你也累不到哪去，路上抱着儿子都能呼呼大睡。”

何叙和小家伙一起冲着何谭露出调皮的笑容来，神色几乎一致。何谭心里忽然冒出个怪诞的想法来。

会不会小家伙就是何叙的亲生儿子？两人模样有几分相似，都是大大的桃花眼。

要是小家伙真是何叙的亲生子，那何叙应该是在他离开何家前后和女人发生了关系，要不然也生不出三岁大的儿子来。

那个时候何叙有跟哪个女人交往过？

*

虽然小家伙在地上打滚请求，何谭也没开口答应带他去看冰雕。三人吃过迟到的午饭，何谭就带着一大一小出去先感受下哈尔滨的温度。

天空飘着鹅毛大的雪花，把城市装点的如同童话里的世界。三人沿着马路慢慢溜达，小家伙在中间，隔着厚厚的手套牵着两个爸爸的手，偶尔还要求爸爸们把他拎起来走路。

从出门到下午，大半天的时间，涂涂都没有再打过哆嗦，何叙这才放下心，觉得跟何谭出来游玩的决定是对的。

“爸爸，雪一直下一直下。”涂涂嘟囔：“是不是这样，冰才不会化掉？”

何谭给他拉拉小帽子：“对。涂涂说话好像流利很多。”后面一句是对何叙说的。

“也算因祸得福吧。”

“涂涂很聪明，竟然知道记下车牌号。我以前一直以为，三岁大的孩子只会哭闹，连饭都不能自己吃。”何谭笑。

“我能。”涂涂赶紧强调。他不但能自己吃饭，他还能吃好多好多饭。

“嗯，涂涂最棒。”何谭附和。

涂涂趁机举起两只包的圆滚滚的胳膊，甜甜的撒娇：“那允许你抱抱最棒的小孩。”

“……好！”何谭把小家伙抱起来，却不好好抱，使劲往前一抡，作势要把小家伙扔出去，小家伙吓得尖叫，发现何谭爸爸骗他，又窝在何谭怀里咯咯地笑。

何谭回头示意何叙，小家伙没事了，刚才小小的吓唬，没让小家伙打哆嗦呢。

何叙看着前面玩的高兴的一大一小，也跟着嘴角上扬。何谭跟小家伙似乎特别合得来。

*

第二天十点多，何谭才准许何叙、小家伙出门。雪已经停了，阳光正好。这个时候走在阳光下面，正是温暖的好时候。

小家伙却苦着张小脸，担忧的很。

“爸爸，太阳公公跑出来了，那些冰雕怎么办，会不会化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