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完全没有联系。

“他的姑姑在西莱斯特府邸当佣人，作为一个奴隶。”

赫尔曼皱了皱眉头，居然让自己的亲人当佣人……

华兹看透了赫尔曼的想法：“谁会无缘无故刁难自己的亲人呢？安他不会是这种神经质的人。”

“那为什么……”

华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可能是……太过珍惜亲情了吧。”

赫尔曼嗤笑不已，因为在意亲情，所以让为数不多的亲人来当自己的奴隶？

华兹摇摇头：“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能让安做出这样极端的事，只有他的亲生父母了。”

“所以，才养成了他这种带着病态的性格吧。”

赫尔曼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如果用这个解释的话确实是可以说得通了。

“反正，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安可远远不像表面那么温柔呢，你最好少去惹他。”

“对了，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吧。”

赫尔曼回想着，华兹方才真的说了太多话了。

华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不再害怕赫尔曼再次做点什么冲动的事：

“那是可莱安式的占有欲，他对一个东西所抱有的占有欲远远超过那些精神病患者。如果你去做点什么……他的手段可不少，恐怕受伤的还是那个叫克莱恩的孩子吧？”

“至于……为什么容忍了你那么久，可能是因为他也把你当成过他的所有物吧。”

华兹的这一席话，让赫尔曼想到了先前在厨房看到的那只兔子。

那只兔子，在厨房，明显是被扒了皮作为食物处置了。

至于原因，赫尔曼之前想着，可能是佣人抓错了吧？失误吧。

可现在这么看来……

大概就是可莱安一手策划的。

因为那只兔子夺走了克莱恩太多的视线，不允许让任何人靠近自己的所有物。

至于他自己……

也被可莱安当做过所有物吗？

那为什么现在又不是了呢？

华兹说的对，如果现在去做点什么，会让克莱恩受到更大的伤害。

赫尔曼想。

16.

一大早，天微微亮起，这在平时，是可莱安已经出门许久，克莱恩正好睁开眼的时间。

赫尔曼在门口踌躇了许久，听佣人们说，可莱安还在房间内，并未出门。

那他……应不应该进去？

想到昨天知道的那些事，赫尔曼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想法、情绪，就像是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可莱安穿着丝质睡衣，因为有些刺眼的光，微眯起了眼。

没想到还正好看到赫尔曼。

真是一大早的晦气，于是可莱安继续走回了房间，去进行洗漱以及换衣。

赫尔曼想，这应该是允许他进入的意思吧？

赫尔曼走进了房间，看到大号的床上的一角上的克莱恩，正把全身缩成了一团，盖着的被子微微抖动着。

赫尔曼往前走着，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掀开了丝质被子。

映入眼帘的是布满着的痕迹，像是野兽的撕咬一般，有几处可以清楚地看到牙齿的痕迹。

克莱恩的被子忽然被慢慢掀起，心底更是害怕了，他昨晚一夜没睡，生怕可莱安又做出点什么。

赫尔曼看到克莱恩眼底下的乌青，心中五味杂陈。

“小恩……”赫尔曼的声音有些微哑。

克莱恩听到是熟悉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这是赫尔曼看到克莱恩第一次哭泣，就算是刚开始见面，在那个黑暗的环境下，他也没有掉下眼泪。

脖子、锁骨上的比较重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疤，看起来应该是不会留下印。

可莱安的一切已经准备完毕了，他套上手套，往门外走去。

“可莱安西莱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