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维坚定地点头，表示随时可以，小老板好悬没有笑出鼻听泡来，站起来用力地拍萨维的肩膀：“太够意思了，哥们！”

萨维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好奇地问：“老板你真的叫查查呀？”

查查：……

查查老板真的就叫“查查”，更悲催的是他姓密恩，这发音有卑鄙的意思，关于这个姓氏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萨维的。

萨维在查查老板富于激情的，对白瓷粉皮事业的展望中颇为兴奋，跟随他一同来到了和小食摊位相隔两条街区的住处。

这是一片由古早的原住民自建的错综复杂的建筑，建筑的普遍寿命都可以追溯到两百多年前，萨维和查查老板绕开了无数拦路的晾衣绳和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盆盆罐罐，终于进入了查查和他的兄妹们的家，一套位于五层的两居室。

这房子是口袋型的一长条，萨维借着昏暗的天光打量屋里，意外地发现，居然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

“看什么呢？我有个妹妹，还在上学，人很勤快的，今年也有十四岁了，你们年岁差不多吧？以后肯定可以玩到一起。”查查好像就在等着看萨维吃惊表情，有些炫耀似的说。

萨维没有兄弟姐妹，无从理解这样的感情，有些羡慕地说：“真好啊。”

查查认同地点头：“是啊，我爸妈去世的早，留下大哥、我和小丫头三个。回想当年真是苦哦，大哥要上学，还要拉拔着我和小妹，哦对了，我妹妹叫贤真，他那时候真是顾不过来啊，没办法就辍学了，呆了整整两年，出去打工赚钱养我们……但是他真的很优秀，也算是老天有眼吧……真的，我哥对机甲操控有一种特别的敏锐，后来他的老师不忍心埋没人才，资助了他的学费，并且给了我们生活费，令他没有后顾之忧了，他才复学的。”

查查说到这里有些感慨，眼圈微红，萨维对他们兄弟之间的牺牲也很动容，关心地问：“那你呢？没有继续上学吗？”

“我？我不是那块材料，再说，我哥上了机甲学院后，就全天住校了，平时还有训练，没有机会出来挣钱了。我就是这家的顶梁柱了，多少也得挣点钱，补贴补贴家里，贤真那时候才八岁多一点，我总不能让她回家做饭洗衣服吧。”

萨维有些尊敬地看着查查老板，心想那个什么机甲学校的学费恐怕也不便宜，小老板这是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哥哥和妹妹了，不禁有些感慨：“您那时候也不大吧？”

查查粗鲁地抹了一把脸，

“嗨呀！看我说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已经都过去了，老子现在日子好混多了！”瘦瘦的查查老板有些激动，似乎立即又恢复到了早餐摊位上时的狂放不羁和豪爽，他拉过萨维，洪钟似的说道：“来来来，跟我过来，给你展示一下你要住的房间。”

他挥胳膊抡腿地转身走到北面的房间，推开房门大声道：“我原来和大哥住这间，现在他两周也不见得能回来一次，就你和我先住着吧。”

这次一开门，萨维就发现这房间的卫生状况和整洁程度比客厅完全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好在没有什么异味，萨维欣然同意。

随后又一一辨别了厨房和卫生间的位置，查查轻手轻脚地打开了主卧的门让萨维看了一眼，就连忙慎重地重新关好房门。

普通女孩的粉红色调房间，萨维疑惑地看他，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查查颇有些打预防针意味地叮嘱萨维：“别进她的房间啊，有事就跟我说，非要找她就敲门，人不能进去。”

萨维识相地没有问为什么，也严肃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绝不违反小老板定的规矩。只是在心里暗暗猜测，这个贤真可能不是那么好相处。

神经有些大条的查查似乎没有发现萨维有些沉默，他伸开手臂，自在地坐在沙发上面，几乎一个人就占据了全部，叠着腿一抖一抖地说：“来，过来说说吧，你想要多少酬劳啊？”

萨维站在一旁，说：“包吃包住。”

“嗯，还有？”

“没了。”萨维大眼睛轱辘轱辘，无辜地看着查查。

“……”查查心说这人是从哪来的？怎么这么怪啊？

“工资不要啊？”查查有些赌气地说。

“你都管我吃喝住了，我哪能还和你要钱啊……”萨维摆了摆手道，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嘿！我说……”查查突然断了声，眼珠子转了两转，

“啧，你小子不会是顿顿都要吃纯动植物食品吧？”

萨维连个犇儿都没打，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当然。”

他“离态”的过程虽然进行的还算顺利，但是蜕变以后ròu_tǐ和精神的消耗还是很大的，需要及时补充营养。后续长期的变化、恢复也还相当漫长，纯动植物食品富含丰富的维生素、矿物质和优质蛋白，正是萨维不可缺少的。再说，就算只从进食体验上来说，萨维也不会去吃合成食品，他适应不了那东西。

查查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全天吃啊？全动植物食品？你是孕妇啊？知道得多少钱吗？怪不得没有钱住宿，你这是要把家底吃穷的吃法啊！”

萨维被查查连珠炮似的发问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呐呐地说：“那个，我不是孕妇……”

“废话！”查查白了他一眼，

“为什么要全天吃纯动植物食品，啊？你说！”查查有些发愁地看着萨维。

萨维明明白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