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仗。怒张的杀意（下）

“怎么办？你说到底要怎么办？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樊迷糊神情不定的拽过雪城枫的衣领吼着，全乱了。他现在什么都乱掉了。

“……抱歉！”雪城枫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吐出使人心如刀割的话语，“……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原先我只是给他下来好好睡觉的催眠。不知道情况会弄成这样。”

“……你说什么？”樊迷糊猛地站起来，不大确定的看着他。只是雪城枫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

两人皆是沉默。

隔几秒后樊迷糊突然恍惚的笑了起来，笑容里却是连自己都清楚的谎言，鲜艳的红发也是默败的垂下来：“你在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呢？是不是因为刚刚我对你不敬？所以你才这样的？你说啊！怎么都不说话了？”

明知道不可能，樊迷糊却仍旧盯着雪城枫的眼睛，只要能看到一点点的希望！

只是，雪城枫却闭上了眼睛，不温不火的解释着：“因为他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所以我只是给他下了一个很好睡觉的催眠。不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声音就像飘散在云端，那种轻轻的，静静的，宛如仙人般的事不关己。

“很好睡眠？很好睡眠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还这么说？”樊迷糊真是恨透了他这样的语气了，好像在说小受真是在睡觉，而且还作了个前所未有的好梦。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痛苦？好像快要死掉了一样？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在不久以前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没有情绪，没有生死，所有的表情都只是皮面功夫。

在遇到小受之前……

“一般来说，根据催眠来看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正常人被催眠了以后都会根据催眠者的要求做出相应的反应，我对他下的只是轻微的催眠。像他这样的大幅度改变并且很痛苦的，应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樊迷糊急忙追问。

“他以前被催眠过，还是深度催眠的。至于催眠者给他下的命令，我想是忘记一些事情或者是加工一些事情。至于到底是哪种性质的，我也不大清楚。造成他现在的反应我想可能是原先的催眠和我的发生了抵触，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雪城枫依旧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口吻。

不管外界对他的干扰多大，他还是这样，就算是波动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让樊迷糊不禁开始怀疑最初见到他的时候那笑容的真实性还有刚刚对小受的自责到底是否发自内心的。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方法？”

“……靠他自己。”

两人间又恢复到原先沉默的状态，只是房间里却不是很平静。偶尔房间里会发出电视所传来的巨响声，以及那些少年们抢零食的打斗声。

里面很热闹，很热闹……

可谁也没有多加理会这边嚣张跋扈的气势，还有一个生命正在垂危的少年。似乎少年们的空间和这三人的空间被硬生生的隔开了，只能外面看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

只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并不是他们看不到，而是他们懒得去看。这些无关自己生死的事情，谁会去参加一腿增加烦恼呢？

生死对他们来说，太平常了。